白休單手抬著鐵籠子回到自己的住處,腦海裡回蕩著老樹的驚訝之聲。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看起來身板兒挺小的,力氣卻不小,”
“我師傅經常把我扔進妖獸堆裡打滾,要是沒有個強健一點的體魄,本小姐可活不到今日。”白休怨氣頗重的回答。
“你這身體隻能算是強壯一點的螞蟻罷了,那些修武者,大多都是體魄強健之人,就剛才坐在主位上的小夥子,他的體魄絕對比你強十倍不止。”老樹打擊道。
白休哼聲,“就那娘炮一樣的體型?切”
“娘炮是什麼?不過那小子的天賦確實還不錯,長得也不賴,不過配你就差了些了。”
“老家夥,你說了這麼多話,本小姐就覺得這句話最有道理。”白休豎起大拇指,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老樹無語凝噎,“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應付那個女人吧!”
“你這老家夥倒是幫忙想辦法啊,這狐狸可是你慫恿本小姐買的。”氣定閒情的逗弄籠子裡的狐狸,白休知道,這老家夥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哪知道老樹也一臉無奈的道“你這個修為,還是跑路吧,帶著這隻狐狸跑,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白休呆滯片刻,然後瞪眼道“你也沒法?”
“沒法!”老樹堅定的點頭勸告,“聽老夫一句勸,趕緊跑路吧。”
“我靠,你這老家夥把我害慘了。”那女人什麼修為白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更彆說去麵對了,連老家夥都忌憚,自己跑上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但事已成定局,自己總不能把東西還回去,告訴她,自己買錯了,或者是專程買來送給她的?
不管她信不信,反正白休不信。
“那你至少告訴我,怎麼契約這家夥吧,你總不能讓我一直扛著鐵籠子跑吧!”現在看來,隻能選擇跑路了。
老樹當即告訴她一個人強行契約的霸道陣法,用對方的心頭血畫陣,然後用自己的血締結契約,直接囚禁對方的身體,但此陣法卻不能針對靈魂。
眾所周知,契約陣法都是將陣法烙印在靈魂之上的,隻要主人不死,那麼被契約之人便不會死。
而老樹告訴白休的陣法,卻是直接控製身體,除非死亡,否則就無法解脫,要知道如今早已沒有輪回,死亡代表著的不僅僅是死亡,而是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這種方法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這和自己的身家性命相比起來,顯然就有些不足為慮了。
打定主意逃跑的白休,頓時開始結陣,首先,就是要逼出這隻狐狸的心頭血。
這時,聞聲趕來的老牛詫異的看著狐狸道“你從哪兒坑來的狐狸?”
白休沒好氣的回應“這家夥是我花錢買的,什麼坑回來的,你這蠢牛到底會不會說話!”
“老牛當初不就是被你坑回來的?”
“那是抓,是你本事不如我,被我抓來當腳程的。”
“如果不是你坑老牛,我會被你抓?”
“技不如人,休多狡辯!”說完,她轉身就往籠子裡鑽,和它糾結下去,鐵定糾結不出什麼結果來,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小狐狸,彆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運氣太差!”血靈線在手,白休打開籠子走進去,獰笑不已的逼向白毛如雪的邪龍狐。
似乎感受到白休不善的目光,邪龍狐警惕的往後退,赤紅的眸子閃著紅光,一身雪白的毛皮直接爆炸,根根倒豎,但由於鐵籠子對他的壓製,所以,他也就是樣子可怕了一些而已。
“你要對他做啥?”老牛好奇不已。
白休嘴角擒著一抹淡笑,彆有深意的瞥了眼老牛,“這狐狸不聽話,所以本小姐打算強行契約他的肉體,讓他做我的仆寵。”
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老牛自然明白契約肉體代表著什麼,它連連倒退,“你,你彆亂來啊,老牛就算是死,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出賣給你這個女魔頭的。”
白休白了它一眼,心道這體積敦實的牛膽子怎麼不成正比呢?
靈力輸入血靈線中,頓時讓普普通通的一根紅繩閃燁起了嗜血紅光。
在感覺到她的靈力後,那頭狐狸詫異的抬頭看去,一雙要以的赤眸劃過一絲驚奇。
“哎,又是一隻無知的少妖將被拐騙,俺老牛也是過來妖啊!”老牛發出悲壯的感慨。
白休腳下一個趔趄,凶狠的瞪了它一眼,而就在她要下手之際,精神海中的老樹突然銷聲匿跡,一股危機感猛然縈繞心頭,暗道一聲不好,她似有所感的調頭,然後撒丫子的狂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