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那小太監如夢初醒,惶恐的跪地,顫抖道“奴才,奴才告退!”
“滾!”南單凜冷喝,那太監當真躺地下滾著走了,看的白休目瞪口呆,嘀咕道“還真是不把人當人……”
風煦有些懼怕的點了點頭,算是在讚同她,而老牛則嗤之以鼻,對這種人類的“惡行”不屑齒及。
福公公詫異,偷偷的看了眼南單凜,發現他並未有生怒的痕跡,當下猜到,白休便是那位前輩的高徒無疑了。
這一幕不過是一段小插曲,福公公告知皇帝讓他們進去後,白休便讓老牛和風煦在外麵等著,自己則跟著南單凜進去。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她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畢竟自己可是第一次見識真真的皇帝,不是什麼古裝大劇裡麵的那些冒牌,心底不自覺有些小期待。
禦書房,也就是皇帝辦公的地方,裡麵的任何一件物品都貴重非凡,白休鼻子靈敏,精通藥理,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淡香,頓時讓她驚訝不已。
“延寧燭!”循著香味,白休一眼看見書桌之上的一座燈,裡麵燃燒著的燭火,赫然是白休口中的延寧燭。
而書桌前,坐著以為莫約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威儀中年人,英武的麵孔與南單凜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一身黃燦燦的龍袍,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兒臣拜見父皇!”南單凜首先行禮,白休回過神,她並不清楚應該如何行禮,於是有樣學樣,學著南單凜鞠了一躬,“草民白休,見過皇上!”
南台帝並不介意白休胡亂行禮,反而露出親切的笑容,祥和的打量她,嘴裡還不停的讚揚,“你就是竹寒子前輩的徒弟吧,沒想到竟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不錯不錯,哈哈哈,安福,賜座!”
“是!”福公公立馬給白休和南單凜抬來兩把椅子,南台帝示意二人坐下。
“謝父皇。”
“謝陛下。”
二人齊齊落座,南單凜將一封信遞給了南台帝,“父皇,這是竹寒子前輩交給兒臣的信,讓我轉達給您。”
“哦?快呈上來。”南台帝麵露異色,福公公上前一步接過信封,再轉交給他,這讓白休忍不住唇角抽搐,明明一伸手就能拿到了,偏要讓人送到自己的麵前,這不多次一舉嗎。
仔細審閱信封的內容,看完後,南台帝先是沉思,片刻後忽然喜躍眉梢,開懷大笑了起來。
南單凜和白休皆是滿臉問好,不知道竹寒子到底說了些什麼,能讓龍顏大悅。
“白小姑娘是吧,這信中寫到,你如今已經是一位黃級丹師了吧?”
白休眨了眨眼睛,“是啊,草民現在已經是黃級四道的煉丹師了。”
一位黃級煉丹師好像入不了堂堂一國帝皇的眼吧,師父到底寫了什麼花言巧語,居然能把南台帝弄得迷失常態的?
她顯然還是低估了自家師父的影響力,最強上古煉丹師的名諱可不是吹出來的,如果他願意,一個南台帝國他隻需要一顆丹藥就能換來。
但白休哪裡知道這些,所以南台帝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人家可是老大,自己這種小老百姓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聽了她的回答,南台帝笑意越大,嘴裡念叨著,“煉丹師好啊,這麼年輕的煉丹師更好啊,這一次還得多謝竹寒子前輩遠水解朕這近渴,哈哈哈!”
白休一臉茫然,而一旁的南單凜卻是聽明白了,不由得多看了白休幾眼,也不知道那眼神中帶著的一抹慎重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皇,你非您是打算讓白姑娘去參加三國丹師交流會?”
三國丹師交流會?什麼東西?三國演義?
白休腦海中不由得蹦出了魏蜀吳三國,然後什麼三個豬皮匠頂個諸葛亮,什麼桃園三結義,什麼煮酒論英雄,什麼赤壁之戰……
“沒錯,半年後的丹師交流會將在東麟帝國舉行,可惜我們南台帝國煉丹人才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三年一次的丹師交易會連續七次都沒能有一人擠進前十,這一次終於讓朕看到了希望。”
南台帝神情間掩蓋不住喜色,看向白休的目光宛若看到了絕世美女一般,讓後者尷尬不已。
微咳兩聲,白休稍微拉回了一下天馬行空的思緒,道“陛下,草民不過區區一介弱女子,不過黃級四道的煉丹修為,何以擔此大任,怕是要辜負陛下的厚望了,況且,既然是三國交流會,自然應該派資格更老的老前輩去才對,我一個山野小娃,似乎不合適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