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白休已經安然落地,雖然消耗極大,渾身也收了寫輕傷,但效果卻很好,白休含笑凝望氣喘籲籲的章律,隻見他身後劍光已經所剩無幾了。
反觀白休,臉不紅心不跳,氣定閒情的模樣讓章律心下一沉,直感崩潰。
作為一個靠靈氣決定強弱的道體,白休最不差的就是靈氣,雖然剛才消耗巨大,但相比張伍,卻是好了不止半分。
“你可以選擇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這樣,我或許會考慮給你個痛快!”白休冷笑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知道的絕對比那個什麼“盧浮宮”多,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問問他。
“休想!”劍光如虹,章律臉上帶著瘋狂之色,最後的幾道劍光飛射出去。
“無謂的掙紮罷了!”千機幻化作一柄巨大的大劍,白休雙手同時握劍,大劍光芒大盛,黑氣彌漫間雷電陣陣,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而去。
一道巨大的月輪宛如收割草芥的鐮刀,所過之處,大地寸寸崩裂,碎石煙塵飛揚,璀璨的暗輝映照出張伍蒼白無力的驚駭臉龐。
“嘭!轟!”彎弧月輪瞬間泯滅劍光,然後於是不減的飛向章律,後者無力閃躲,直接被白休的全力一擊重創,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也幸好這裡是城門口,建築物很少,二人打得天昏地暗,卻基本上沒有破壞什麼居民宅。
不過這麼大動靜,恐怕很快就會有人趕來了。
白休似乎有意為之,將章律送到了魯甫恭的身邊,她笑意盈盈的問道“我隻問三個問題,第一,你們是什麼人,與芙歡是什麼關係第二,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芙歡為什麼會跑到南台後宮來第三,安溪縣有什麼,芙歡為什麼要調查那裡?”
章律艱難的坐起身,冷漠的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要殺就殺吧!”
“殺了你?你以為你能死得痛快?”不經意的瞥了眼魯甫恭,白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彎如月。
白皙的手掌中,一團黑火突然出現,沒有一絲一毫熱度,反而讓魯甫恭和章律渾身冰冷,這種冷,直入骨髓,凍得令人瑟瑟發抖。
“我這火,可不會把你燒死了,年輕人,想清楚了在回答我的問題!”白休雙眸一眯,威脅道“最後問你一遍,到底說不說!”
“哼!”章律在忌憚的看了眼黑火後,目光依舊非常堅定,白休冷笑,手指輕輕一勾,一縷黑火從他的耳朵鑽入,緊接著,便傳來了張伍的慘叫聲。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章律皮膚變得烏黑發紫,張口便會噴出寒氣,皮膚表麵甚至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一雙眼血絲可怖,似乎要瞪出眼眶。
白休好整以暇的抱胸環臂道“這人馬上就要來了,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走了,到時候沒有我的控製,難保這一縷黑火會對你做些什麼,不過我這個人生性比較善良,肯定是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這你就彆擔心了。”
本來章律一聽這黑火會對他做些什麼的時候,心底還莫名的一鬆,但白休的下一句話,頓時又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不怕死,他就怕生不如死!
可讓他回答這些問題,他又不願出賣教派,於是他陷入了痛並糾結之中。
一旁的魯甫恭看不下去了,這要是繼續拖下去,這“殺手”要是一不做二不休,惱怒之下也給他來一道火,那就慘了。
“我告訴你,我都知道,隻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全部都告訴你!”
“住嘴!”章律驚怒的嗬斥,然而魯甫恭隻是冷笑的看了他一眼,嘲諷的笑道“你是教會長老的孫子,又是教會看中的天才,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教會弟子,你死了還會有人給你報仇,可我死了,卻連一個收屍的都沒有。”
“入教時你就宣過誓,永不背叛,你難道要違背誓言嗎?”
魯甫恭自嘲一笑,一張臉變得有些猙獰,他大吼,“違背誓言?章律,我們是邪教,一個邪修能有什麼信用可講?醒醒吧,你是一個邪修!”
“你……”
白休雖然很願意看他們內訌,但時間有限,這樣是再讓他們吵下去,自己就要被發現了。
她笑嘻嘻的看向魯甫恭,道“魯甫恭是吧,隻要你告訴我,我就考慮放你一馬。”
“不能說……”章律艱難的起身想要阻止,白休柳眉上挑,腳下一顆石頭直接踹了出去,把他給打暈,然後風輕雲淡的道“說吧,沒人打擾你了!”
魯甫恭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地上狼狽的章律後,噎了口唾沫,便如實的回答了白休的所以問題。
大致了解之後,白休毫不猶豫的割破了魯甫恭的咽喉,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淡然道“我考慮了一下,果然還是不能放過你!”
“咯……”魯甫恭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他隻能含恨而亡,白休則提著章律原路返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