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不知道風煦的心思七轉十八彎,輾轉萬千,但她看風煦衣服鬥誌昂揚的模樣,忍不住暗自點頭。
“白姑娘,我願!”風煦聲音鏗鏘有力,那一雙溫和的眼睛,是從未有過的磐石一般的堅定。
“還叫我白姑娘?”白休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笑如彎月。
“師傅!”風煦連忙起身,作勢就要給白休跪下,作勢就要給白休跪下,嚇得白休直接從原來的位置蹦噠了起來。
“彆跪、彆跪!心裡有那個意思就好了。”白休輕咳兩聲,然後道“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必須認真聽!”
風煦嚴肅這一張俊臉點了點頭,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樣,“師傅請講!”
白休不自然的咳嗽,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她鄭重道“風煦,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
“身份?”風煦迷茫的望著白休,“我是個棄嬰,將我撫養長大的,是一對普通夫婦,後來我獨自出來闖蕩,從南台帝國的一個附屬國,流浪到了帝國,後來遇見了曹犁,才在紀府遇到了師傅您。”
白休沉默,風煦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其中的心酸,她這個前世同樣是孤兒的人,卻是深有體會。
微微一歎,“或許那對夫婦,應該知道一些有關你的身世,有時間,你回去找他們問問吧。”
風煦心下一動,問道“師傅,這其中難道又什麼蹊蹺?”
白休沉吟片刻,隨即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可是擁有白虎血脈的天才,怎麼能不關心一下自己的身份呢?要是有個什麼牛逼轟轟的爹媽什麼的,我這個師傅豈不是就占了大便宜了,所以有機會還是回去看看吧。”
“白虎血脈?我……是妖!?”風煦並沒有像白休所說的那麼輕鬆,而是感到非常的震撼。
當了這麼多年的人了,突然有人告訴你,其實你不是人,而是妖,換作是誰,恐怕都一時間接受不了。
風煦說不出此刻他內心是什麼感覺,擁有這麼強大的血脈,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對,可以想到自己不是人,心裡儘是說不出的彆扭。
白休打著哈哈笑道“彆灰心,你雖然是妖,但也是人,而且血脈沒有覺醒之前你是人,血脈覺醒之後,在我眼裡,你已經是我的徒弟,也是個人。”
徒弟……
風煦深深的凝望白休,原來……在成為你的徒弟之前,我隻是個人罷了……
心一痛,隨即他淒然一笑,溫柔之中卻沒有了昔日的溫和。
“師傅,有你這句話,我倒也安心了。”
白休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也沒多在意,倒是精神海中的老樹一臉淫、蕩的笑了。
“作為你的師傅,當然不能不傳授你修行之法。”白休第一次做彆人師傅,不由得昂起頭,做出一副為人師表的“高尚”模樣。
但隨即,她就沒氣勢了,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將腦海裡麵的那部功法傳給風煦,總不能讓她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把它抄錄下來吧!?
“笨啊,讓他放輕鬆,然後用精神力傳過去!”精神海中,老樹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一個擁有上古修真者作為師傅的幸運兒,怎麼就連這麼些常識都不知道呢?
殊不知,白休雖然有一個牛逼轟轟的師傅,但看書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很多都失前世所知,而這一世,沒事就被逼著煉丹,所以白休不明白一些常識,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按照老樹告知的方法,白休讓風煦不要反抗,然後將精神海之中,老樹當初傳給白休的功法傳給風煦。
“伐天錄!”
腦海之中突然出現大量的信息,風煦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金色古老的字符在精神海中有節奏的閃爍,筆走蛇龍的“伐天錄”三個大字,殺意衝天,竟有一種俯視眾生,戰意淩天的感覺。
風煦看完其中的內容,頓時頭痛欲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煦,你沒事吧!”白休臉色一邊,連忙扶住他,同時在精神海中連忙問道“老家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沒事兒,睡兩天的事兒,回頭給他煮點補血的,把這兩口血補上就是了。”老樹滿不在意的道“這伐天錄乃上古時期白虎尊者所創的無上功法,他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承受其中的殺伐之意,但他蘊含白虎血脈,所以沒啥大礙。”
白休瞪眼,責備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要是當初她一時好奇,沒有白虎血脈的她,不是更慘嗎?
“你又沒問……”老樹心虛的嘀咕。
白休懶得理會他,風煦精神海受創,短時間肯定是醒不了的,讓南靈兒看著她自己又不放心,心裡一橫,白休乾脆把風煦背了起來,然後飛奔向自己居住的客棧。
於是一個大街上出現了這麼一副奇怪的風景,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女,背著一個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在大街上狂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