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語曦道。
varjo隨意的靠在牆上,姿態透著幾分慵懶,“為什麼呢?”
“這個麼……”梁語曦摸著下巴,“喜歡將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用畫筆保存下來。”
“拍照也可以。”
梁語曦道“我享受這個漫長的過程。”
varjo笑了,“很棒。”
梁語曦繼續畫畫,筆刷在潔白的畫布上時輕時重的掃過,將眼前所見、心中所想全都表現出來。
她記憶力一向非常好,過目不忘說的太誇張了一些,但是記在腦海中的東西就不會忘記,所以不需要varjo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
方瀾拿來了咖啡和點心,擺在小圓桌上,靜靜的等在一旁,期待著梁語曦新的畫作,時不時又看一看varjo。
這個人和霍揚琛那麼像,其實可以拿出來炒作一番的。
梁語曦的畫技在很多名家眼中是非常好的,現在最缺的就是名氣了。
她抿著唇,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實施昨晚所想的那個計劃。
想著想著,她有些困了,這些天來忙著《varjo》展出的事情,忙前忙後,這會兒得了個空閒,窩在舒軟的沙發上,隻想睡覺。
她打了個哈欠,瞅了眼梁語曦和varjo,腦袋一歪,睡覺去了。
兩個小時後,梁語曦長長的舒了口氣,放下畫筆,“畫好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獻寶似的拿給varjo看,“怎麼樣?”
她滿懷期待的眼睛仿佛蘊藏了無數的小星星。
varjo看著畫,嘴角笑意深深,“我有這麼好看?”
“有啊!”梁語曦立即點頭應道,隨即覺得不對,本來恢複常色的臉龐又紅了。
varjo看著她的笑臉,忽地發現下巴上一小塊顏料的印記,可是這張臉的主人絲毫沒有覺察到,依然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笑著搖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方乾淨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去那塊印記,動作溫柔的仿佛怕一用力就會弄疼了她。
“唔……”梁語曦垂眼看著,心裡頭有隻小鹿在四處亂撞,“我自己來就好了。”
varjo躲開梁語曦的手,“你自己看不到。”
梁語曦隻得乖乖的任由varjo來做,手指揪著圍裙的一角,拚命地讓自己鎮定下來。
varjo注意到她小小的動作,便有了逗逗她的小心思,於是修長的手有意無意的從她粉嫩的嘴唇上掃過。
梁語曦一個激靈,閃電般的躲開。
varjo大大方方的收起帕子,“好了。”
也確實擦好了。
梁語曦揉了揉臉頰,試圖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可是怎麼做都是徒勞。她自認為不是一個花癡的人,從小到大,經常隨著父親天南海北的寫生,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有校草級彆的,也有頂級的國際模特,可頭一次讓她心動了的,就是varjo。
不過,她總覺得varjo不會屬於任何人。
她微歎一聲,“varjo,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好餓啊。”說著,她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今天又折騰了大半天,現在真想和方瀾一樣,趴在沙發上睡他一個不知今夕是何年,可是和varjo在一起,連眨眼都舍不得,怎麼也要強撐著。
兩人在小圓桌邊坐下,梁語曦重新泡了兩杯咖啡,小點心是她愛吃的提拉米蘇,她記得varjo不太吃甜食,所以也沒推薦和強求。
她喝了一口咖啡,吃了點心,覺得一切都愜意極了。
“varjo,我以後可以去暗影酒吧找你嗎?”她問道。
“可以。”varjo道“一切免費。”
梁語曦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是做生意的,而我有掙錢,怎麼能白吃白喝你的呢?”而且他們隻算是朋友吧?隨隨便便的吃喝不付錢,多不好意思?
“那好,都聽你的。”varjo道。
梁語曦安心了,縮在沙發上,舒服的眯起眼睛。
忽地,困意襲來,她勉強支撐著和varjo聊了以前在拉斯維加斯的事情,又說了這三個月來的而經曆,最後眼皮子慢慢的合上,睡了過去。
varjo安靜的看著沉睡中的梁語曦,目光落在那張柔軟粉嫩的小嘴上時,一下子變得灼熱。
剛剛碰觸過的感覺,還清晰的留在手指上。
他揚起嘴角,俯身過去,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