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不負責。”蘭天低語道,看來今天是彆想出醫院的門了,等會得給虎子他們打個電話,晚上的比賽他去不了了。
“我們會馬上進行手術,將患者體內碎骨全部清除。”張醫生說完,轉身就走進手術室裡。
方父也從畫廊裡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見到方父,梁語曦的眼圈就紅了起來,她哽咽了一聲,“叔叔,對不起,都怪我”
方父卻是手一舉,示意梁語曦不要多說,他溫聲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肇事者。”說到這,方父頓了頓,“瀾瀾情況怎麼樣?”
梁語曦吸了吸鼻子,“瀾瀾在裡麵,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可能要在輪椅上度過一段時間
“叔叔,你也彆太擔心”蘭天剛想出聲安慰,卻被方父打斷,“你是誰?”
“我”這要他怎麼說!說他就是那個害他女兒躺在手術室的罪魁禍首?
蘭天還沒想好怎麼應答,就聽見梁語曦講,“是你剛剛說的那個肇事者。”
“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他急忙道,說完,生怕方父不信,還舉起三根手指道,“我發誓。”
“你發誓!”方父上前踢向蘭天,卻被對方靈巧的躲開,方父氣急敗壞,“我家瀾瀾要是有個什麼事情,我們就法庭上見!”
說到這裡,方父乍然想到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要是狀告也沒轍啊,思及此,他狠狠的瞪向蘭天,“身份證給我。”
蘭天頓時苦著個臉,“叔叔,這個能不能”
“不能,怎麼?你還想跑路不成?”
“不是不是。”隻是沒了身份證他就不好參加明天的比賽了今晚的初賽,他這種骨灰級彆的選手不參加也可以,但是明天就不行了。
想到這裡,他開口出聲道,“我現在給你也行,但是明晚之前能不能先給我讓我用一下,我用完就給你。”
“哼,拿來。”方父並沒有正麵回答蘭天的問題,他拿過蘭天遞上來的身份證,看了起來。
“蘭天?”仿佛眼神上下掃了蘭天一眼,在和身份證上的照片做了個對比,確定是本人了,才將身份證收起來。
如果瀾瀾沒事,這張身份證也就排不上用場了,可一旦有事,他就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這會時間,又有護士走了出來,小護士一看見梁語曦,就立馬出聲道,“梁小姐。”
梁語曦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看清來人後,才笑道,“是你啊。”上次那個在醫院結識的善心小護士,馬欣怡。
馬欣怡笑道,“裡麵那個是你朋友吧,你放心,她沒多大事。”
醫生和護士都習慣性的先安慰好病人,方父忙開口,“真的嗎?”
馬欣怡麵露和善,“是啊,叔叔,您就放心吧。”
說完,她就手端著托盤,走進手術室。
方父和梁語曦兩兩對視的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放心。
蘭天此時隻感覺自己站在這裡像是一個多餘人,可是他也不能走到哪裡去,禍是他惹的,人是他撞的。
不過一會,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
張醫生和馬欣怡等人將病床推了出來,梁語曦和方父忙跑上前去,方瀾此刻已經能睜開眼睛,她看著方父笑了笑,虛弱道,“爸爸,語曦,我沒事。”
方瀾心中知道語曦現在心中肯定自責為什麼要和她一起出來,想到這裡,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忙說,“爸爸,你也不要怪語曦,語曦你也是,這都是怪我自己不小心。”
說完話,方瀾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聲的疼痛也隻有在睡夢中才得以緩解。
“叔叔,你先陪著瀾瀾,我去繳費。”梁語曦說完,就拽著蘭天走向繳費處。
蘭天心底暗暗吐槽,剛剛還說不稀罕自己的醫藥費咧,梁語曦剛回頭準備說不用蘭天支付醫藥費,隻是她害怕醫院的走道,想找個人陪著走的時候,一回頭就看見蘭天一臉不屑的表情。
她眼珠子一轉就明白蘭天是誤會了,可是就算是自己出爾反爾,那他也是應該的!
思及此,梁語曦暗暗慶幸剛剛自己沒把話說出口,她白了蘭天一眼,“去繳費。”
印證自己心中所想,蘭天反而沒剛才那份心虛,他大搖大擺的走向繳費窗口,準備繳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
看著蘭天在自己身上上摸下摸,梁語曦皺眉道,“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怎麼會!”蘭天立馬出聲反駁,不死心的掏完自己所有的兜兜,終於確定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錢包落下了。
梁語曦諷刺出聲道,“剛不還是一副施舍的樣子嗎?現在呢?你彆想騙我了,沒錢包,你身份證哪來的!”
一般人身份證都會夾在錢包裡的好不好?她剛剛可是親眼看到方父手上拿著的身份證。
思及此,梁語曦心中愈發肯定,是蘭天在騙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