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其後而來的諸葛紅嬌,忍不住暗自擔心的看了梁語曦一眼。
梁語曦滿臉帶笑的站在那裡,卻是一點緊張的表情都沒有,那模樣看著特彆的鎮定坦然,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跟她毫不相乾一樣。
羅莎莎怨毒地瞪了她一眼,朝鄧佳告狀道“鄧姐,剛才周安琪差點把熱水潑到了她身上,她非要說是我在背地裡搗鬼,我和她解釋了幾句,她作出副要扇我耳光的姿勢,我被嚇了一跳,這才摔了一跤。”
她這話要說瞎說,倒也沒那麼回事。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她再瞎說也不可能說的太離譜。
其實她還算實話實說,隻不過對某些不利於她的話,含糊其辭了些罷了。
梁語曦心裡諷刺的笑了一下,在對上鄧佳冰冷厭惡的眼眸中,麵上卻又露出個極其無辜的表情來,“羅秘書,是你自己說沒有真憑實據,不要隨便往彆人身上潑汙水的,現在卻又自打嘴巴,這影響恐怕不太好吧?”
“你少在這裡顛倒是非,你敢說我的話裡有一句是汙蔑你的?”羅莎莎剛才估計已經領教了她嘴皮子的厲害,這次也不和她爭辯,直接直指重心道。
說著她還特地“提醒”了鄧佳一句,“鄧姐,她特彆會狡辯。”
鄧佳也不說話,隻以一副高位者傲慢的架勢,冷眼看著梁語曦,似乎是在等她解釋,又似乎隻是在看她究竟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她的態度已經是再明顯不過。
梁語曦卻並不覺得畏懼,反再次無辜的聳肩笑了起來。
“羅秘書的確沒有汙蔑我,但有兩點我需要糾正一下。”
伸出第一根細長手指,“第一我並沒有直接說過是羅秘書搗鬼,而是疑惑羅秘書為什麼那麼急著下定論,看著像是在心虛掩飾,這是十分合理的懷疑,並不是下定論,就算上了法院也不能判我誹謗吧?”
伸出第二根細長手指,“第二點打到人臉上才能叫扇耳光,我沒有打到,你就隻能是主觀臆測我想要扇你耳光,並不能直接就說我剛才假裝要扇你,畢竟你可以說我假裝,我也可以說我真的隻是撓癢癢。”
說到這裡,她眨巴了下眼睛,滿是無辜的最後補充道“如果我剛才的行為讓羅秘書誤會了,我可以向羅秘書道歉,可羅秘書如果非要說我想扇你耳光,那我是絕對不會,也不敢承認的。”
“你,你,你強詞奪理。”羅莎莎氣的滿臉青紫,似乎隻會說這句話了。
鄧佳到底在職場混了那麼多年,聽到這裡基本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不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羅莎莎一眼。
她心裡很明白,這事已經是梁語曦占上風了。
就算羅莎莎不管不顧的鬨起來,最後也隻能是她自己倒黴。
這種時候,她心裡就算再討厭梁語曦,再想要偏袒羅莎莎,麵上總是還要裝出一番樣子來的,要不就太影響她自己的威信力了。
強忍著心裡惡心,她首先向梁語曦問道“胳膊沒事吧?”
雖然她已經儘可能放柔了語氣,可微微僵硬的表情,以及明顯還是有些生硬的語氣,卻使得她這句“關懷”顯得不倫不類的。
好在梁語曦本就沒對她抱期待,倒也不以為忤。
“就是燙了幾個水泡而已,不嚴重的。”故意將被燙出水泡的胳膊,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遍,她微微笑著回道。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瞧不起梁語曦,可親眼瞧見她被燙的這麼嚴重,內心的同情心還是蠢蠢欲動了。
諸葛紅嬌更是直接驚呼了起來,“天呐,怎麼傷的這麼重!”
鄧佳微眯了眼眸,不動聲色的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明白這下就算將梁語曦和羅莎莎各打五十大板也不行了。頓了頓,她索性從善如流道“既然受傷了,下午就挑些輕便的工作做吧,檔案可以先不急著交。”
說著轉而看向羅莎莎時,她的表情又瞬間變得嚴肅無比,“整天咋咋呼呼的像是什麼樣,你跟來我來辦公室一下。”
羅莎莎到底不傻,這種時候自然不敢再說什麼,默默跟著她走了。
剛剛還圍成一團的眾人頓時如鳥獸散。
諸葛紅嬌等她們全部走光了,這才擰著眉頭,十分不快道“傷的這麼嚴重不讓你去醫院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放你回家休息,這個鄧佳現在做事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她剛才能沒偏袒羅莎莎,已經算是很有分寸了。”
梁語曦聞言譏誚一笑,隨後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安慰道“彆擔心,沒事的,就是看著比較嚇人而已,其實一點也不嚴重。你那不是有燙傷藥嗎,拿來我塗一下就好了。”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諸葛紅嬌點了點頭,擰成一團的眉毛,卻始終沒有鬆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