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她這才緩聲開口“其實說起來挺狗血的,那時候我去國外參加比賽,因為人生地不熟的,整天都隻能悶在酒店裡。這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就有點受不了了,所以有一天晚上,我就一個人去了酒吧。”
“拉斯維加斯可不是國內,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去酒吧,也太危險了。”楚譯聽到這裡,忍不住皺了眉頭,略帶訓斥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一點的。”
梁語曦知道他也是在擔心自己,不由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卻明顯透出了幾分甜蜜,“當時我是打車去的酒吧,沿途並未遇見麻煩,可等我進了酒吧後,卻發現裡麵非常的混亂。有的人抱著酒杯痛哭,有些人拍著桌子狂笑,有的……”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沒有真正經曆過那個場麵,是完全沒辦法去想象那一幕的。
尤其國內的治安相處穩定,對槍械的管理又嚴格,在酒吧或許會遇見打架鬥毆的情況,但絕對不會碰到一言不合就拔槍的場麵。
當時看到槍的時候,她都驚呆了。
“你要是經常去就明白了,拉斯維加斯是全球聞名的賭博之城,可以說一麵是地獄,一麵是天堂。那些賭輸了的賭徒,會用最後剩下的錢,在酒吧買醉。相反,那些賭贏了的賭徒,則會豪爽的一擲千金。”楚譯聞言了然道。
“對,對,就是這樣。”
梁語曦小雞啄米一樣猛點腦袋,“我當時到酒吧的時候,正好是輸錢的賭徒和贏錢的賭徒發生衝突,其中一人噌的一下就摸出了一把槍,像我們這種常年在國內生活的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麵,我當時就嚇傻了,連躲都不知道躲。”
“varjo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楚譯聞言摸著下巴,若有所悟道。
梁語曦再次點了點頭,“當時的場麵一度失控,我被人擠的摔倒在地,差點沒被踩死,那時候我心裡特絕望,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給用力拽了起來,一路護送出了酒吧。”
“你們就這樣認識了?”
果然夠狗血的。楚譯心裡吐槽了一句,麵上卻不露聲色的笑問。
梁語曦這次卻搖了搖頭,“沒有,varjo把我送出酒吧後就離開了,當時的場麵特彆混亂,我根本來不及問他的名字,甚至連他的長相都沒能看清。大概三四天後,在一個挺有名的畫展上,我們偶然相遇,還是他先認出了我。”
“varjo主動和你打招呼的?”楚譯不動聲色的問,心裡卻十分訝異。
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人格嗎?
以霍揚琛的本性,是絕不會主動,和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孩打招呼的。
梁語曦笑著應道“對啊,varjo說之前就有見過我,他看過我最開始參賽的那副畫,他很喜歡,在酒吧就是因為認出了我,所以才會救我的。正好那次比賽還需要再交一副畫,我就請他給我做模特了,然後我們就慢慢熟悉了。”
果然跟拍電視一樣,有夠狗血的。
楚譯暗暗腹誹了一句,腦海中卻在飛速分析著,到底是什麼誘因,導致霍揚琛分裂出一個完全獨立的人格。
“你最初參賽的那副畫還在嗎?”想了想,他有些不肯定的問。
“當然了,我所有參賽的畫,比賽完了都仔細收著的。”
梁語曦想也不想的回道,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微微擰了眉毛,“不過那副畫現在在我爸那裡,你應該知道的,我爸是大學的美術教授,我那副參賽的畫被他拿去給學生當教學案例了。”
楚譯聞言有些失望。
雖然他不能肯定,那副畫就一定和霍揚琛分裂出第二人格的事有關,但他並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隻是他也聽說了梁語曦被趕出家門的事。
這種情況下,他總不好再讓她回去拿畫。
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他故作遺憾道“我本來還想看看那副畫呢。既然是這樣,那以後有機會再看吧。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幅畫,居然讓你那位朋友一眼就認出了你。”
梁語曦不疑有它,聞言痛快的點了點頭,“好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varjo太過神秘了,她現在特彆願意和彆人說varjo的事。
要不然,她總是會忍不住擔心,那些屬於她和varjo的回憶,會慢慢隨著時間的流逝,悄無聲息的褪色了。
這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還好,那些過往的曾經,目前還不曾有褪色的跡象。
“好了,到這裡應該非常安全了,我就不送你進去了,謝謝你的故事,非常動人。”將車在彆墅最外麵的鏤花大鐵門錢停下,楚譯笑著說道。
梁語曦抬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到地方了。
撓了撓頭,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才應該謝謝你送我回來才對。”
說著她朝楚譯揮了揮手,道了聲再見,這才轉身下了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