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走啊,姐。你不是說你有畫參加展覽的嗎?趕緊說說看啊,爸爸平常總是讓我多向你學習學習,我正好趁此機會向你討教一下。”三兩步衝上前,一把將梁語曦給攔住,她笑盈盈的說道。
刻意拔高的嗓音,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惡意。
梁語曦敏銳的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往他們這邊看了,還有不少人正對著她指指點點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梁語瑤見她一直不吭聲,卻以為她是在心虛。
“姐,爸爸從小就教育我們,做人要誠實。你要是真沒有畫作參加,直接說就好了,根本沒必要騙人啊。反正你那副名為《varjo》的畫,是在國際上都拿過大獎的,想來憑此大家也會高看你一眼,你根本就沒必要撒這種謊。”
這話看似是在關心梁語曦,實際上卻可以說非常惡毒了。
畢竟如果隻是說梁語曦因為虛榮心作祟,騙人說自己也有畫作參戰,彆人因為不認識她,頂多也就議論個幾句。
可現在梁語瑤說了梁語曦的身份,那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因為那副揚名國際的《varjo》,梁語曦不僅輕輕鬆鬆的躋身於,國內一流的青年畫家行列,還被人冠以“天才”的稱號。
要是現在爆出梁語曦弄虛作假,那彆人肯定會懷疑她是不是江郎才儘了。
不僅如此,甚至還會懷疑她的人品。
要真是這樣,即便梁語曦以後有再大的成就,這弄虛作假的黑曆史,也絕對會成為尾隨她一生,成為她最為人詬病的地方。
梁語曦死死咬著牙,幾乎沒將後牙槽給硬生生咬碎了。
她打小就知道梁語瑤非常討厭她,但她一般都不會和她計較,卻沒想到她不僅越來越變本加厲,還屢屢想法設法的抹黑她。
她是不是非要見自己過得落魄淒慘她才滿意?!
“你不是要見我參展的畫作嗎?”
咬著後牙槽冷冷笑了一聲,她趁著梁語瑤猝不及防間,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右前方拽去,邊一字一字咬牙道“來,我帶你去看。”
她倒是要好好的看看,等下她這個好妹妹還有什麼話說!
她們這一走,其他人也跟著一並往那邊走去。因為梁語瑤剛才惡意的提高了音量,已經有不少人聽見了這邊的對話,如今眼見有熱鬨可瞧,自然都一窩蜂的跟著她們過去了。
約莫走了三分鐘的樣子,他們這才在一副抽象畫前站定。
梁語曦指著右下角自己的名字,冷冷笑道“我的好妹妹,麻煩你告訴一下大家,這個名字是不是我的吧?”
說著微一停頓,她又似笑非笑的補充,“當然,你要懷疑這個是同名同姓的話,我們可以當場驗筆跡。”
梁語瑤沒吱聲,臉色卻瞬間姹紫嫣紅的,毫不精彩。
見她不吭聲,人群中一個年輕女人走了出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淡淡說道“那次國際大賽上,我曾有幸見過梁語曦小姐一麵,我可以確定,這幅畫就是梁語曦小姐的。”
全場瞬間嘩然。
聽說過梁語曦的都知道,那副讓她揚名國際的畫作,是一副寫實作,所以大家本能的都以為,她是寫實派的。
可現在她參加展覽的卻是副抽象畫,水平還完全不次於那副寫實的作品。
這是不是說明,她不僅擅長寫實畫,甚至還擅長更考究功底的抽象畫?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梁語曦的眼神都變了,如果說之前他們過來的時候,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的話,那現在無疑是打從心底尊敬梁語曦了。
有本事的人總是更容易獲得彆人的尊敬。
梁語瑤看著眾人客氣的和梁語曦打招呼,嫉妒的眼睛都隱隱泛出了紅,腦袋那麼一熱,衝口而出就一絲一句,“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個私生女罷了,也值得你們這麼吹著捧著?”
“這位小姐,說話要講證據的。”之前那個女人聞言不客氣的說道。
梁語瑤已經完全被氣糊塗了,根本不想著自己的話,會給梁路傑造成什麼樣的糟糕印象,直接不管不顧的冷笑道“嗬,你要不相信,自己問問她,她媽媽是不是個搶人老公的小三,她是不是厚顏無恥的賴在我們家那麼多年?她……”
“夠了!”話卻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毫無溫度的冰冷嗓音打斷,是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霍揚琛,越眾走了出來。
梁語瑤看著他冷漠的俊顏,心裡又是害怕,又有些嫉恨,“霍先生是吧?您也是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成天跟這樣一個身份不堪的女人在一起,好像也太有辱您的身份了吧?您可千萬彆被她的臉騙了,她這樣的人……”
“她什麼樣的人?”霍揚琛再次強硬地截斷了她的話,看向她的眼神,銳利的仿若冰刀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