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笑漸漸失去了顏色,添了份黯然。
“對不起。”
百裡兮笑得不在意,“沒事,都是過去了。”
“對了。”許言飛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她說了句‘等我一下’後,匆匆地跑上樓,沒多大一會又跑了回了,手裡多了個盒子。
“本來想等開學的時候給你,沒想到,昨天是你生日,雖然祝福有些晚,但還是想和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百裡兮接了過來,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他,彎著唇,“謝謝!”
“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許言飛表情有些忐忑,這是他第一次送女生東西,也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
許言飛送給她的禮物目測有些長度,百裡兮一層一層拆開,待看清裡麵裝的是什麼時,她驚呼出聲,“這是……蕭?”
裡麵裝的正是一支竹蕭,帶著一縷清淡的香氣。
許言飛點頭,“你再仔細看看。”
百裡兮聽從他的話一寸一寸都不放過,果然在尾端係穗子的地方發現了不同。
上麵橫豎撇捺的刻著她的名字。
許言飛手指抵了抵鼻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這是我自己做的,做工有些粗糙,希望你彆嫌棄。”
“你自己做的?”百裡兮驚訝地看著他,“怎麼會,我很喜歡,不過還是有人第一次送我樂器。”
她歡喜地拿起蕭發在嘴邊試著吹了一下,發出‘嗚’的聲音,然後手指在上麵裝模作樣的亂堵一通,音不成調,她偏頭盯著許言飛,訕訕道,“那個,我好像不會吹。”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事我可以教你。”許言飛耳尖紅了紅。
“謝謝你送我禮物還有上次你來醫院看我。”百裡兮低聲道。
“我們是朋友嘛應該的。”
百裡兮拿著蕭左看右看愛不釋手,“下次闞新夏再讓我參加什麼文藝晚會,好歹有個拿的出手的才藝。”
她這番自我調侃逗得許言飛連連失笑。
“我也是粗通,不過教你還是綽綽有餘的。”說著便開始教百裡兮如何吹蕭。
彼時顧父顧母也來了,互相打完招呼,顧母眼尖看到了百裡兮手裡的蕭,笑眯眯的,“格格,吹簫呢。”
“哪兒呢,剛學習。”
顧母又和她說了幾句便去廚房找許母了。
“客廳那是你兒子?”
許母方才看到了外麵的動靜,了然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小子的樣子,上次跑他外公那兒,搗鼓了半天,神神秘秘的原來是為了送給格格。”
“你兒子挺有一套的,剛看你兒子教格格怎麼唱歌的呢。”
許母沒好氣道,“那小子,說和格格是普通朋友。”
顧母挑眉問她,“你信嗎?”
“不信。”
顧母拍了拍許母的肩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娶老陸的女兒,可有你家兒子為難的,彆忘了他家裡還有個小陸,上次我還說給格格介紹相親,這一看和你兒子看起來不錯。”
許母眉梢上也有一絲喜悅,“我也挺喜歡格格的,但也不知道人家對言飛是個什麼意思,我看言飛是不想讓我們插手。”
顧母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等會吃飯的時候我幫你試探試探。”
“那好啊。”
百裡兮根本不知道顧母和許母正在密謀為她和許言飛牽紅線,在許言飛的指導下她已經能馬馬虎虎的吹一首完整的曲子。
“挺不錯的,我當初學這首曲子的時候可費了不少勁。”
被人誇讚,百裡兮心裡自然倍有成就感,不過麵上還是要表示一下謙虛的,“哪有,是你這個老師當的好。”
顧母在那邊叫著開飯,許言飛對她道,“走吧,去吃飯。”
飯桌上,百裡兮悶著頭啃著大蝦,時不時也會和許言飛交談兩句,許母見那幾個男人的話題從生意談到政治,大有停不下來的趨勢,心裡不禁有些發急,衝顧母使了使眼色。
“格格啊,我聽你許阿姨說你和言飛一個在一個學校啊?”
顧母笑的和顏悅色,但百裡兮總感覺一種被人惦記的涼意。
見百裡兮點頭顧母意味深長道,“那真是緣分。”
許母接過話匣子,“格格平常在學校做什麼呢,我這兒子回家在家裡待的,去學校在學校裡待的,都快待成了傻子。”
“媽!”許言飛羞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示意她乾嘛說這些。
格格手劄想到昨晚發生的事。
哎,
以後還是注意些。
畢竟我是祭老師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