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散,消失在房子裡。
“祭禰,你看這件……咦?人呢?”
尚被衝昏頭腦徐清還不知危險臨近,他看著昏睡的毫無知覺的百裡兮,光是這樣看著她,全身便熱血沸騰,已經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揉進身子裡。
盛彩公司的大公子風流成性無人不知,娛樂版塊的頭條上,不是今天他和這個女人春宵一度,就是他摟著那個女人,文質彬彬的外表下做的卻是下半身的事,而且熟知這位徐大公子的人都知道,他不僅愛玩,喜好還頗為變態,喜歡強迫,倒貼的不要,越是對他不感興趣的女人,無論是否欲拒還迎,他都要不擇手段地搶過來嘗一嘗。
是故當身為市長夫人的姨母跟他說起百裡兮的事時,食色性也的徐大公子已然被她勾起了興致,當見到真人時,對方表現出的不屑與嫌棄,正好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便配合姨母的計劃。
不過是個半路千金,玩就玩了,大不了娶回便是,他就不信陸家會為了這個外姓的女人和他翻臉,再說了,還有個做市長的姨父呢。
不得不說徐清是玩虛了腦子,百裡兮在陸家的地位在陸家父子心中的分量他也不好好打聽打聽。
身上的衣物還未脫儘,徐清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親芳澤,就在這時,身子像是被一陣強風甩過,砸落在牆角。
“咳咳咳……”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後背的骨頭像是被碾碎般的疼痛,徐清根本沒來的及反應發生了什麼狀況,掙紮著起身時,入眼的是一雙深不見幽潭的眸子,那樣的眸光讓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懼意。
他大駭,這人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房門明明被他反鎖,按理說不該有人進來。
“你……”剛吐出一個字,喉嚨便被一雙大手掐住,越收越緊,瞳孔因空氣稀薄而被迫放大,他看清了男人的樣貌,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男人低頭,唇瓣一張一合,字字結冰,“你膽子不小,敢對她動心思!”
那個她是誰,昭然若揭,一向肆意妄為的是徐大少,這次真的是害怕了,他有感覺那男人想殺了他,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有那麼一刻祭禰真想將這個差點玷汙了百裡兮的男人魂飛魄散,同時他也很清醒這是什麼地方,凡人的命在他眼裡如草芥不值一提,但此時不宜殺他,何況熄滅他的怒火光是讓他死還遠遠不夠。
他鬆手一扔,徐清的身子重重倒下,祭禰不看他一眼,轉身大步走到床前。
女孩的睡顏讓祭禰眸裡的溫度逐漸變暖,似是知道自己身處危險,她的眉微蹙,睡相並不安寧,手腕處又一圈醒目的紅痕,應是被人緊抓在手裡時造成的。
褪去的殺意乍然湧起,指尖探入她的脈象,探出她是因吸了迷香而陷入昏迷,心這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耳尖一動,祭禰聽到房間外似乎傳來響動,他戀戀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施法離去時將捂著胸口大口呼吸的徐清也一並帶走。
房間裡除了尚在昏迷的百裡兮,便就剩下地上摔落成碎片的台燈,還有兩件男人的衣服。
房門被人大力踹開,陸攸寧慌亂的身影衝了進來,甫一入眼的便是散落在地上的西裝襯衫,腦子轟的一聲炸開,身形不可抑製地微顫,他不敢去看床上的景象,怕真相是無法挽回的錯誤。太過寂靜的房間讓陸攸寧理智逐漸清醒,見百裡兮完好無損地躺在床上,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裡,還好,還好,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劫後餘生的心情,他搖了搖床上的人,“百裡?百裡?”
床上的少女沒有任何反應,房間裡還飄散著與記憶裡同樣的香氣,他將室內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徐清的影子,地上散落的衣物又的的確確證實他曾經待在這裡過,還有破碎的台燈,打鬥的痕跡,陸攸寧來不及思考徐清為什麼不見人影,將身上的西裝脫下蓋在少女的身子,輕輕一攬,將人橫抱而起。
出門時正撞上闞母一行人,視線相對時,闞母眼裡劃過一抹不可思議還有心虛,似是不解陸攸寧怎麼出現在這裡。
略略一想便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陸攸寧理了理情緒,電光火石間已經有了打算。
當陸老爸看見陸攸寧抱著百裡兮從房間裡出來時,已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壓製著各種怒火,臉色擔憂地問向陸攸寧,“格格都睡著了你怎麼不知道給我說一聲。”
父子倆很有默契,陸攸寧低著頭挨訓,“百裡之前都說累了,怕打擾你就沒說,我就讓她在樓上休息,太困了,怎麼弄都弄不醒她,正準備打算帶她回去呢。”
眾人這才解了疑惑為何陸攸寧懷裡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對了,爸,你們怎麼上來了?”
陸懷瑾盯著闞母,似笑非笑,“有人說這上麵出了事,我們便過來看看。”
闞母身子往後一縮,微不可見的顫抖,她怎麼也想不通陸攸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明明……
還有百裡兮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徐清呢?
事情似乎超脫了她的控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