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兮的心思放在了婚約上,沒有細琢磨許婧這句話的含義。
她沒有料到的是許婧和奈笙之間還有一層這樣的關係,她隻以為他們同為妖所以才認識,想到闞新夏的事,百裡兮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許婧卻注意到百裡兮的反常,心思活絡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關於奈笙的曾經你知道嗎?”
許婧被問的麵色一滯,視線看著周圍的景物道,“他混的有名有姓的時候我還在我母親的肚子裡沒出生呢,何況我和他也是剛剛熟識,怎麼,他的曾經和闞新夏有關?”
她語氣輕然,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就連旁邊的百裡兮都沒發現,許婧在說這句話時呼吸是緊張的。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是聽祭老師說奈笙曾經有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最後死了,不過現在又不知道怎麼活了,說她身體裡隻有一魂二魄。”
那個她是誰,不用明說。
怪不得,怪不得闞新夏會說那樣的話,怪不得他會突然提出來解除婚約,幾千年了他都沒有這個想法。
原來一切隻因為他心中那個人回來了。
一魂二魄,這真是諷刺,就在她身邊她居然沒發現這一異常。
她蒼涼地笑了笑,眸光黯然,“我居然從來都沒有聽說。”
“祭老師說隻有一魂二魄的人是沒有之前的記憶,但看闞新夏現在這樣,有點讓我琢磨不透。”百裡兮撓了撓頭,語氣煩躁,“我知道她對祭老師是有意思的,但是原來那個‘闞新夏’不是和奈笙有關係嗎?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百裡兮在原地跺了跺腳,“不行,我得去找祭老師問問。”
動作快的連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將衣服拉鏈一拉就走了。
許婧目視著她的背影,抿緊了唇角。
靈靈和顏冉冉跑完八百米尋了過來,兩人捂著胸,表情痛苦,“要死了真是。”
靈靈看了下周圍沒發現百裡兮的身影,有些疑惑,方才不還看到她和許小三站在一起的?
“格格呢,她乾嘛去了啊?”
“去找祭老師了。”
靈靈一驚,“她肺活量了不測了啊?”
顏冉冉同樣也是驚訝,但她驚訝的卻不是這個,“格格去找祭老師不會是因為闞新夏說的話生氣了吧?”
“咋辦?”她拉著靈靈的手問道。
“我怎麼知道咋辦?”
“許小三,你去哪?”
前方的人影頭也不回,獨自走著。
顏冉冉看著靈靈,後者同樣看著她,“許小三這是怎麼了?”
“我怎知道?”
顏冉冉迷茫地甩了下手臂,“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祭禰提著一大袋吃食從山腳一步一步往上爬,這條路雖然是通往他居住的地方,但是從來到十方山後,他還真沒怎麼走過,今天的舉動暫且歸為他心情好吧。
小姑娘要體測,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哼哧哼哧不想去,常年不鍛煉,猛地一動,身體肯定吃不消,還有那兩天他確實要的過分了,沒有顧及她的身體,今晚就做頓好吃的給她補補。
祭禰勾了勾唇角,他麵色清冷,這麼一笑柔和了所有的冷冽,有種曇花一現的驚豔之感,看的周圍一直偷瞄著他的小女生癡了眼,甚至有人想拿出手機將這一刻拍下來。
祭禰也發現了周圍的情況,笑意淡了下來,臉色一沉,又恢複之前的冷漠疏離,他放棄了石階,向著旁邊並未開發的林子裡走去。
美男一走,周圍的女生不禁遺憾,也有不死心的,追著祭禰的步子也進了林子裡,隻是再也未看見那道身影。
祭禰揮開結界走了進去,裡麵安靜的有些異常,平時最吵最鬨的木呆沒了動靜,莫非又是偷酒喝了?
他往裡走去,路過桃樹時特意上下掃了一眼,沒看見那隻鳥的影子,周圍也不見散落的酒壇,跑哪去了這是?
轉身,視線不經意的那麼一掃,表情陰雲密布,沉悶的讓人可怕。
他家木呆,雙手被束在背後身子吊在屋簷下,嘴被封住,看見他時,嗯嗯地掙紮著,小臉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祭禰快步的往前走,屈指一彈,吊著木呆的繩子被割斷,他飛身往前長臂一撈,正好接住往下掉落的木呆,將人放好在地,又解了封禁,這一係列動作做完,他才側身看向兀自坐在石凳上喝酒的人,語氣聽不出喜怒,“你怎麼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