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殺的她?”影子回來時已經告訴他闞新夏死了。
祭禰不答反問,“符令被奪內丹的那件事是你讓她這麼做的?”
氏澤道,“我隻讓她有這個實力報仇而已。”
話中之意就是闞新夏奪走符令內丹,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
可是若不是他的緣故,闞新夏也不會得手,這件事如果說闞新夏是主謀,那麼氏澤便是幫凶。
當然氏澤也不會在乎幫凶二字,他本就不是個善人。
“那就可惜了符令的內丹又易了主。”話裡說著可惜但祭禰的語氣完全沒有可惜的意思。
一句話也解釋了所有的疑問。
惡靈王暗罵一聲該死,說來他也有許久沒見到之言了,這幾天忙著處理魔界的事,卻將他給忘了,出了漏子。
身邊隱藏了一個不簡單的人,這樣的感覺讓氏澤憤怒的想要殺人。
氣氛正陷入凝滯時,殿外出現了一些動靜,一魔兵匆匆入殿。
“稟吾王,外麵有人求見,說是帶口信的。”
氏澤眯了眯眸子,看不清情緒,“讓他進來。”
隨後一青衣布衫的男人走了進去。
氏澤的眸光打量著下方,“你要見本王?”
換做常人被氏澤這樣的目光打量多少會露出敬畏的神情,而這人卻是不卑不亢,“有位叫之言的公子讓我帶話,說是請惡靈王和祭禰大人去九幽淵一趟,屆時二位自會解答二位的疑問。”
氏澤和祭禰同時偏頭,視線相對。
九幽淵,這是一個極具神秘且令六界都為之恐怖的地方,沒有人敢踏足,傳說九幽淵自盤古開天辟地時便存在,深淵下是一眼看不儘的黑暗,沒有知道九幽淵到底有多深,但卻能感受到那種吞噬生命的力量。
有人說九幽淵下堆滿了皚皚白骨,也有人說九幽淵下是另一方幻境。
曾經也有些不知死活的六界中人想去探尋九幽淵,後來無一人生還,這其中不乏突破神境的,種種傳說也讓九幽淵越來越恐怖,甚至它的周圍都無活物敢出現。
連凶獸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它的凶險可想而知。
但這其中也有例外。
比如氏澤他就是那個地方爬起,也是他曾經隕落的地方,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回憶,尋不透的黑暗,是痛苦與絕望的誘惑。
看著數丈遠的斷壁深淵,祭禰問向旁邊的男人,“凶險嗎?”
氏澤勉強扯出一絲笑,“它無法勾起你的好奇。”
從這裡爬出來經曆和付出的絕對是祭禰想象不到的,一時他的心中有些複雜。
氏澤環視了一下四周,厲聲道,“人已經到了,難不成還讓本王請你出來。”
“惡靈王的脾氣還是那麼的急躁。”之言的身影他們的背後的方向走了出來。
祭禰看到他一人,臉色沉了下來,“小兮呢?”
之言古怪一笑,“急什麼。”
“我倒是小看了你。”氏澤的語氣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諷刺。
“惡靈王應該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吧?”
暗紅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淩厲的光,氏澤似笑非笑,“這就是你要為我解答的答案?”
視線掃過氏澤看著那還有幾步就可以看到的深淵,“不知這九幽淵下麵的境況如何,是不是如傳聞般那麼凶險?”
“你可以去試試。”
祭禰語氣不耐道,“你讓我們來這兒就是說這些有的沒的?”
之言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撕破喉嚨的般的笑聲,令周圍顯得越發陰森恐怖,“相當年你們二位可是風光無限啊。”
祭禰譏誚道,“怕是你不會想去嘗試。”
“被族人虐待,世道嫌惡的滋味我的確不想嘗試。”
祭禰臉色一變,手中玄天劍的寒氣肉眼可見,就差破空而出了。
氏澤嗤笑,挑釁道,“怎麼?想像當年弑殺族人那樣殺了我。”
“我最後悔的莫過於此,饒了你一命。”
“我最後問你一次小兮在哪兒?”
之言仿佛沒聽到他的殺意,“你還真是緊張她,隻可惜這世道再一次嫌惡你,失去摯愛的滋味也不知道那小姑娘能不能承受,我看的出她對你的感情不淺啊,不過人生不過百年,說不定轉眼間就給你忘了呢。”
語氣到最後竟有些可憐祭禰的意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