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媽媽忽然長歎道“哎,我還是覺得之言那孩子挺好,從小就喜歡你,長得也漂亮,性格也好。你說的那個什麼,蘇小懶,我看著就很普通,而且她的家世背景壓根就對你沒有半分幫助。蕭然哪,我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
沐蕭然正視媽媽的眼睛,不容置疑的目光透著寒氣,隻聽他說“媽,我不管小懶的長相身材是否有彆人的好,也不管她的家世背景如何,我喜歡她就隻是喜歡她這個人,我一個大男人,還沒落魄到需要自己女人的家世來給我撐場麵。並且,您說的不對,她在我眼裡並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給我的感覺是一種溫暖,一種不舍還有濃濃的愛,我覺得這種強烈的感覺,可能這輩子隻會有這一次,我不想錯過。”
說罷,轉身走出了書房到客廳陪著沐奶奶看電視,時不時說說自己遇到的趣事,逗得老人家笑眯眯的,爺爺在一邊也替他高興,答應了他的請求。
因為天色也不早,沐家老宅離市區也有些遠,沐奶奶擔心孫子的安全,堅持讓沐蕭然在彆墅過夜,沐蕭然也沒有拒絕,借著爺爺的書房給自己手上的工作收個尾,還開了個電話會議,忙完這些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他也不願意在家還想著工作,但作為一個公司的負責人並不是那麼輕鬆,起碼,現在的他還是虛心學習的階段,好在公司的管理層都十分敬重爺爺,他沾了不少光,在各部門的配合下,接手起來還算順利。
借著電腦關機界麵投射出來的微光,他拿過手機,站起來走到書房的窗口。冬日夜裡的室外顯得有些肅殺的冰冷,他想到她,嘴角不自覺上揚,心也暖暖的。瞥見手機上的時間,他沒有撥通電話,隻發了條信息過去,不一會兒,手機短信息提示音響起。
她的回複很簡單元宵節後。這是她要回來的時間,算起來還有半個月,他們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見麵了,現在還得等半個月嗎?他不禁苦笑,他這是這麼樣的迫不及待呢?好像她會逃走一般,難不成該把她鎖在身邊嗎?
纖指如飛,“好,玩的開心。”
那邊很快回複了,“恩。”
沐蕭然收好手機,轉身去了臥房。
次日上午十點,司佳來了。
司佳是第二次來沐家彆墅,第一次應該是五歲那年,家裡大人說沐家的大哥哥要回來了,帶她去恭喜恭喜。她對沐家彆墅的印象隻停留在一個大大的落地窗上,從落地窗可以看到花房。花房裡有個漂亮的小男孩。他不愛理人,總是一個人盯著花花草草發呆,聽傭人說,其中有束花是他帶回來的,寶貝地不得了。
司佳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長居國外。父母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總算答應放她回來看看姑奶奶一家。姑奶奶就是沐蕭然的奶奶。她坐了長途航班,剛落地開機電話就進來了,是個好聽的男聲,磁性中帶著優雅地在電話裡說他是沐蕭然,來接機的,問她在哪兒。
她剛下飛機,也不知道東南西北,隨著人流慢慢走著,遠遠看到“接司佳”的牌子,往下一打量,竟大失所望,長得很一般的男人。
她朝牌子走過去,卻發現那個男人旁邊正站著個戴墨鏡的好看男人,她打消過去認親的念頭,直奔好看男人而去。哪知剛走到兩人旁邊,好看男人便開口“司佳,走吧。”說罷,長腿一邁,往出口走去。
司佳驚呆了!他怎麼認識她的?他到底是誰?但腳下還是聽話地跟著。舉牌子的那個男子唯唯諾諾跟在後麵,想要接過司佳的行李箱,卻被司佳拒絕,一臉的尷尬。
司佳直到坐上車才知道開問“你是誰?怎麼認識我的?”
沐蕭然取下墨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這人不是你?”
司佳接過一看,臉上一窘瞬間通紅。這是她十六歲去遊樂場拍的,當時在過山車上嚇得哇哇大叫,眼淚在空中飛的感覺她體會地非常深刻。下了過山車管理員拿出照片,沒有一張是端莊淑女的,但她又不忍心不要,挑了其中一張哭的最不明顯的,帶回去了。沒想到,父母竟然把這照片給了接機的人,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商務車坐著很舒服,司佳正要睡著的時候,沐蕭然叫醒了她,給她一串鑰匙,說春節前後酒店可能爆滿,她可以住在他不常住的公寓也可以選擇去沐家老宅住,然後讓司機幫忙送她上樓,自己開車去公司了。
司佳在國內隻有幼兒園的朋友,好在出國之前和好友父母都留過聯係方式,這些年網絡發達,都還能聯係上。司佳回來就組織了個小屁孩聚會,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認不認得出來。
一天聚會完,她回家的時候,門口的鞋櫃上多了把鑰匙,她以為沐蕭然送回來的,也沒多想,收到一邊的盒子裡。
司佳對國內的春節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國外的春節也隻有華人聚居的地方才會熱鬨些。她這次在中國的感受卻有著非常大的不同。雖然小時候的朋友現在能聚到一起的才七八個,但每個人都邀請她一起去吃年夜飯。她吃完這家吃那家的,感歎美食文化的同時,也期待姑奶奶家的年夜飯,哪知給沐蕭然打電話,他竟然自己回去了!
開門的是沐蕭然,他一臉笑意看著司佳,誇獎道“方向感不錯,快進來吧。”
司佳一個白眼,用鼻音哼了一聲,昂著頭往屋內走去。屋子裡暖烘烘的,她熱得都想脫掉自己的紅色大衣了。這還是剛來的時候,覺得太冷,自己跑到商場用沐蕭然的卡刷的。
沐蕭然開完門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指了指窗邊的衣架,示意她可以掛在那邊。而後對著廚房和二樓喊著,有客人到了。本來房子裡顯得十分安靜,司佳還不是很緊張,現在他帶著笑意的嗓音一叫喚,她愣得連衣服也忘了脫,站在大廳中央,不知所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