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嬌妻不太萌!
蘇小懶活動了下手腳,從床上下來,繞著床走了走,總算活動開了筋骨。
林立招呼她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將飯菜為她端過去放好,自己則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
蘇小懶看著麵前還冒著熱氣的菜,都是她喜歡的菜,咬著一塊排骨問林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林立反問道“哪樣對你了?”
蘇小懶扔掉手上的骨頭四處張望,林立拿過一邊的紙巾遞過來。蘇小懶隨口說了聲“謝謝。”
她又拿過一邊的湯碗,喝了一小口湯,感覺胃裡舒服多了,便放下碗問“你不吃晚飯?”
林立玩味地看她,說“你在邀請我?”
蘇小懶忽然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好像是沐蕭然說過。不覺有些麵紅耳赤,輕咳兩聲道“彆想多了!我隻是隨口問問。”
林立也沒繼續調侃,隻是自顧自地問“你了解沐蕭然嗎?”
蘇小懶拿著湯勺的手一頓,問道“怎麼樣才算了解呢?”
林立搖搖頭,歎了口氣,說“你怎麼可能了解他呢!他當了我這麼多年的對手,也不是今天我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不夠的。這次輸掉,有一部分是我沒有摸透他。”
蘇小懶沒有答腔,林立又說“我本以為聯合了四海,他不敢動林氏的。也是因為我有四海這個支撐,我才敢應下我爸重振林氏的要求。我們家兩個兒子,我始終是被捧在掌心疼愛的,而我大哥,他才是萬眾矚目當做繼承人培養的人。我很小就知道,我爸給我的股份不會超過百分之十,但是,在林氏宣布破產,而後慕詩宣布接手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是很疼,很疼。”
蘇小懶忽然覺得林立不再是剛才那個渾身頑固不堪充滿戾氣的人,隻覺得像個鄰家小弟一般惹人憐。她站起身,輕輕抱了抱他,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安心過好現在的生活,這才是你該做的。”
林立苦笑道“嗬嗬,是啊,一切都過去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我得認命。”
他頓了頓,抬頭直視蘇小懶,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剛才的冷冽,沉聲說“可是,我不甘心!”
蘇小懶很想問為什麼不甘心,但覺得問出來的可能她也不會明白,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坐下繼續喝湯。
林立看著她安靜吃飯的樣子,內心深處柔軟的地方忽然暖了一暖,他偏頭看著她,問“小懶,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的孩子,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蘇小懶淡然地喝完湯碗裡最後一口,抬頭看他,認真而嚴肅地說“不願意。”
林立又問“哪怕你的老公,慕詩的沐總裁,今晚上不管你的死活,正和彆的女人在酒店的床上纏綿你也不願意?”
蘇小懶的心在這一刻慌了慌。她承認自己承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是她並未親眼看到,她也不願意相信,她堅定地說道“在我和沐蕭然的婚禮上,我說了我願意,我今生便隻會對一個人說我願意,這是我給他的承諾,也是給我自己的。”
林立輕笑道“很好。”
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門,扭上了鎖。
蘇小懶體力已經恢複了,她圍著房間轉圈,環顧一圈,一個能和外部通訊的工具都沒有。
雖然嘴硬地回答了林立,但她的心裡不是不擔心。他們的孩子才剛剛出現,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她走到衣櫃邊打開看了看。都是女性的衣服,好多都沒拆下吊牌,尺寸竟然都是她的。
她隨手拿了一件比較柔軟寬鬆的衣服做睡衣,走到浴室洗了個澡。
剛穿上衣服,忽然隻覺得一陣惡心,她忙跑到馬桶邊扶住,一聲聲嘔吐甚至讓她懷疑林立在飯裡給她下了毒。
轉念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在她邀請林立共進晚餐的時候,林立是有過伸手過來的動作,如果是下毒,他自己不會傻到也一起吃吧?
這時,一陣惡心的感覺又襲來,她隻得重新彎下腰,繼續乾嘔了幾遍,總算平複下來,她在洗臉台洗了把臉,萎靡不少的精神又回到了剛洗澡時。
閒來無聊,她打開正對著床的牆壁上的電視機,正放著新聞。她忽然靈機一動,轉到了財經頻道。
放在平時她對這類節目絲毫沒有興趣,沐蕭然即使想看也會自己去書房打開電腦看。而現在不一樣,這幾乎是知道慕詩好壞,知道沐蕭然狀況的唯一途徑。
主持人十分敬業的細細解說今天的某支股票走勢,她聽不懂任何專業術語,但這也不妨礙她看慕詩集團現在的股票狀況,起碼這個沐蕭然還是教過她的。
看著漲幅明顯的慕詩股票,蘇小懶緊張的心情平複了不少,轉瞬又開始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沐蕭然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一個股票的上漲和下跌也沒有這麼迅雷不及掩耳吧!
她隨手關掉電視,走到門口,用手扭了扭門把手,門竟然吱呀一下開了!
她倒是沒想到,林立會這麼粗心,出門竟然不反鎖了?
她走出門,左右打量了一翻,裝修的古色古香的長廊,右手邊是木質的樓梯,儘管她放輕了腳步,樓梯還是被踩得吱呀吱呀響。
好在很快到了樓下,腳踩平地的感覺十分不錯,她看到客廳巨大的背景牆上巨型的液晶電視正放著新聞,聲音卻被調的幾不可聞,她走上前去,卻不想,正對著電視的古典沙發上傳來一聲“你的偵探能力可真差。”
蘇小懶轉頭看著沙發上的林立,說“你們出去總喜歡再多扭一下,我哪知道那不是反鎖啊!”說罷,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林立修長的指間正夾著一根煙,見她落座,丟掉手中的打火機,將煙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