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國,正倒時差的卓歐睡得迷迷糊糊,被電話吵醒,正準備發作,一聽是沐蕭然,忍了。
“老地方。”
“恩。”
舞池裡擠滿了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充斥在耳邊,而兩個風姿綽約的帥氣男人坐在吧台邊,服務生熟練的拿出他們的存酒,為他們倒好。
他們,一個睡眼惺忪,一個眉頭緊鎖,本有意上前勾搭的女人都在昏暗燈光照清他們的神色之後止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很快大半瓶存酒就被喝完,沐蕭然大手一揮,讓服務生去酒窖再拿了一瓶同款的上來,他在這兒存了一箱。
卓歐見他這借酒澆愁的勁兒,又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撥了個電話給彆黎。
等彆黎帶著司機過來的時候,吧台邊的兩人已經半倚半趴在台麵上,絲毫沒了往日的霸氣,像兩個半大的孩子。
彆黎看著不禁搖頭,正準備上前扶住了沐蕭然,卻不想,卓歐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醉眼朦朧,也不知道真醉假醉,一下就將他的薄唇貼到了她的唇邊,邊吻還邊說,“小媳婦真香!”
本來深更半夜被他電話吵醒就心情不好的彆黎又被占了便宜,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甩了他一個巴掌,力道很大,而卓歐又醉了沒還手,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司機已經扶了沐蕭然出去,沒辦法,儘管嫌棄,彆黎還是蹲下身拉起了身材高出自己許多的卓歐。
卓歐倒也老實,被她扶著,全數的重量直壓在她身上,隻剩下一雙腿跟著走道。
她沒卓歐家鑰匙,將沐蕭然送回去後便帶著卓歐回家了。
卓歐住她隔壁,她半扶著他,艱難的在他身上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力氣已經失了大半,乾脆慢慢地將他放在地上摸索
卓歐是被淩晨走廊地磚散發出來的寒氣凍醒的,他本就沒喝幾杯,隻是因為太困而睡著了,現在睜眼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門口。
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聲音大到吵醒了已經睡著的彆黎。
彆黎從貓眼看到那個男人摸摸自己的腦子,揉了揉頭發就站了起來,從褲兜的夾層裡摸出了鑰匙,她鄙夷的想,還好自己沒繼續摸下去!
不出意外,卓公子第二天就患了重感冒,窩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伸一隻手出來拿了手機回被窩給彆黎發消息。
正在洗漱的彆黎聽到桌上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沒急著看,等吃早餐的時候撥開一看,是卓歐的求救短信。
短信是這樣寫的親愛的彆小姐,彆女神,您的小可愛已經重度感冒,請求您的支援!s晚了可能小可愛沒力氣給您開門,用您的生日直接解鎖也是可以的。
短信接收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等彆黎吃完早餐,打開卓歐家門的時候,隻覺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她撲來,她下意識伸手擋了下,卻在半空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等她看清,她的臉蹭的一下紅的滴血,轉身逃也似的回家關了門。
卓歐的敲門聲很快傳來,一下比一下無力,敲到最後乾脆沒了聲音。
彆黎扒在門上一看,他正倒在她門對麵的電梯門口,電梯一開一合,始終無法關上,正滴滴叫著。
她這才意識到,卓歐是真的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而罪魁禍首,好像就是她!
來不及多想,她飛快的開門,去卓歐家拿了件外套,關好門就將他扶起來進了電梯,快速給他穿好衣服,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她剛覆上去的手下意識的縮了縮。
他發燒了,臉色潮紅,整個身體的重量再次壓到她的身上,而這次,她無論如何都得扛住!
醫生做完檢查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彆黎等了不到五分鐘,看著他越皺越深的眉毛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再等不住了,殺到醫生辦公室問醫生。
醫生正在開藥,抬眼看她,將手裡的單子遞給她,“高燒40°,你們年輕人硬扛也要注意度,這會兒知道著急了?去,拿藥讓護士給掛上。”
彆黎謝都沒謝他一聲,摔門就出去了,拿了藥喊了護士給他掛了藥。
生了病的卓歐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看起來柔和了不少,彆黎也沒事兒,坐在一邊看著他,覺得這樣子看他可以看一天都不覺得膩。
看了一會兒,她便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正了正身形便拿出手機給沐蕭然打電話。
沐蕭然早上就去了公司,正開會,見是彆黎的電話,也沒回避,接了。
“卓大少高燒了,在醫院打點滴,你可以幫忙打電話給他家人讓他們來照顧他嗎?”
沐蕭然微皺了皺眉,據他所知,彆黎和卓歐的關係已經僵了很久了,這次說不定是個契機。
他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他爸媽都出國旅行了,沒有人照顧他,是扔在那兒自生自滅還是你負責照顧他,你自己看著辦吧!好了,我正在開會,掛了。”
彆黎就算知道沐蕭然是故意整她,她也沒法反駁,畢竟她既沒有卓歐爸媽的電話,卓歐又是因為她而生了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