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淩慕霄與公主淩慕蘇在後花園賞花遊玩,淩慕蘇卻忽而昏厥倒地,亟不可待的淩慕蘇喚人傳了太醫。可眾太醫在為淩慕蘇珍視時,卻是發覺她得了眼下在京城之中人人聽之駭然的病症天花。
自此蘇笑笑終日以淚洗麵,飽含笑意的雙眸,竟是再未展現過笑顏。淩慕蘇就算再如何涉世良早,逢了這件事,亦是哭的驚天動地,日日猩紅著雙眼哭著要去見淩慕蘇,要守在淩慕蘇身側。
可天花一旦患上了,便要與患有天花的人斷絕往來,因隻有如此,才能保證此病症不會傳播,蘇笑笑與淩風,都因為此每每隻能隔著門扇探望,也就自然不會同意淩慕霄去探望淩慕蘇的。
後有一日,淩慕霄趁淩風與蘇笑笑都不在,便在未央宮的長信閣寢殿的婢女侍衛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他想要去探望淩慕蘇……已然好久了。
卻不料,竟是在淩慕蘇居住的長樂齋門扇之外遇上在淩風懷中嚶嚶哭泣的蘇笑笑。淩慕霄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至此淩慕霄偷偷溜出來的事被發覺,淩風大怒“你如何會在此處!朕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不成!”
“父親……兒臣不敢忘,兒臣隻是想來瞧瞧慕蘇……”
淩風怒,卻是又舍不得將他怎麼樣。然若是對此事不罰,淩慕霄便不會長記性,定然會再次溜出來。淩風與蘇笑笑已然快要失去淩慕蘇,絕不會讓淩慕霄也應天花有個什麼好歹。
“傳朕旨意,長信閣婢女侍衛,一律處死!”
淩慕霄聽此倒吸一口冷氣,腿隨之一軟,跪在地上。淩慕蘇不住的磕頭,磕的甚是用力,光潔的額頭已在地上磕出了血,那血順著鼻梁不住的下滴,口中不住道“父皇,母後,是兒臣錯了,是兒臣錯了!是兒臣帶慕蘇去的禦花園,要不然慕蘇也不會出事,眼下兒臣隻是想要去瞧瞧慕蘇,陪在她的身邊……是兒臣悄悄溜出來的,與其他人無關,父皇又何以要了他們的性命!”
淩慕霄如此,更是叫淩風與蘇笑笑的心痛上幾分,宛若是在火上燎傷。蘇笑笑更是宛若哭到昏厥,在淩風的懷中一句話都說不出。淩風的手指在袖袍內驟然握緊,閉眸間抬手,向後揮了揮,隻道“將大皇子帶下去,好生看管,若是再出了什麼事,朕拿你們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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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慕蘇的身子開始逐步的衰落,不僅高燒不退,且有密密麻麻的紅疹布滿她的全身,就連同是白皙的麵龐上,都被紅疹布滿,駭人至極,不堪入目。
至此太醫院束手無措,即使龍威浩蕩,他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蘇笑笑更是日日出宮,前去京城中香火最為浩大的惜緣寺祈福,香火繞身,以淚洗麵。
可就算是如此……淩慕蘇的脈搏,卻是日日薄弱了下去,最後陷入了長久的昏迷,不知何時就會撒手人寰。
就在所有人都放棄之時,宛若蘇笑笑七年前生產之時的奇跡一般,一夜之後,小公主淩慕蘇竟是退去高燒,身上紅疹儘下,大病痊愈。淩風與蘇笑笑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隨之下令要大賞太醫院。
可一向不怎麼接話的淩慕蘇卻開口道“父皇,母後,救兒臣的人,並不是太醫院的人。”
蘇笑笑聞言便道“那慕蘇且與母後說說,是何人救你?”
淩慕蘇卻是又搖搖頭,道“兒臣也不認識。”淩慕蘇抿唇,腦中又一次閃過那白衣上仙的模樣來,昨夜入夢救她的上仙,她能夠真真切切的瞧輕他的臉。
可又不知為何,從前會恍惚間見到的那個為她捉錦鯉的白衣上仙,她雖是瞧不見他的臉,她卻也是肯定,那個人與昨夜入夢救她的,並不是一個人。
眼下淩慕蘇硬是生生的撿回一條命來,淩風已是宛若重獲至寶,便極有耐心的道“那慕蘇為何說不是太醫院的人?”
淩慕蘇道“父皇,救兒臣的人,兒臣確實不認識。隻知道他一身白衣,一對玄月眉,一雙杏目,鼻梁高挺,唇瓣極是薄,好似是一位上仙。是那上仙昨夜來到兒臣夢中,解救了兒臣。”
淩慕蘇說的話自然是無人相信的,可卻也是實情。淩風並未多計較什麼,隻當童言無忌是做了一場夢罷了,太醫院的封賞依舊是發了出去。可淩慕蘇卻是扯了扯蘇笑笑的手,道“母後,父皇不信兒臣,可是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兒臣的話,就連母後也不信嗎?”
蘇笑笑一聽,便抬手摸了摸淩慕蘇的頭,道“母後信,母後信。”蘇笑笑笑著道“慕蘇病倒之時,母後日日去惜緣寺祈福,就是求上仙能夠救救母後的慕蘇,所以慕蘇說的,母後都信。”
“真的嗎?”淩慕蘇望著蘇笑笑,又問了一句。
蘇笑笑點點頭,道“恩,是真的。明日母後就帶慕蘇前去惜緣寺還願,好不好?”
淩慕蘇的雙眸一亮,似是終有了一些開心之色,很快便點點頭,又道“這是母後說的,不許反悔。”
蘇笑笑也嗬嗬笑了起來,眼眸之中的笑意都要湧出眼眶,她抬手溫柔的揉了揉淩慕蘇頭頂毛茸茸的青絲,道“放心,明日晨起,母後就派人來接慕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