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雪兒腰間白光一閃,一塊古樸卓絕的青銅印就出現在她手心。
“雪兒!不能複蘇…!”雲千殤
本想提醒白雪兒,城內無辜太多,不是使用寶器的最佳場所。
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他話剛說一半,就看見白雪兒抖手向上拋去。
“咚!”
大印入天,虛空巨顫。
肉眼可見,空氣猶如水紋,一圈圈發瘋般的向外蔓延而去。
青銅印在白雪兒真氣催動下,遇風極變,頃刻間就化作磨盤大小。
攜起滂沱神威,撞擊在金武劈出的丈長血紅色刀芒上。
“砰!”
瞬息,血紅色刀芒寸寸爆碎。在金武一行人駭然的神色中,化作滿天光點。
“嘶!快退!”
金武一行人此刻氣勢全無,望著上方滴溜溜旋轉的大印,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
混亂成一團,踉蹌向後爆退而去。
見金武一眾人想逃,白雪兒哪能如他們所願。
隻見她雙掌拍擊間,一道道翠綠色真氣,不斷向青銅大印注入。
青銅大印,在有了源源不斷的真氣支撐後。猛然間,又變大了幾分。
並且,迅若奔雷,以泰山壓頂之勢,轟的一聲,向金武一行人所在的位置砸去。
“咚!”
大印墜下,街道上出現了一個巨坑。
巨坑四周,一條條兩指寬的裂縫,猶如地莽般,瘋狂蔓延出去。
白雪兒這一擊,固然殺死了金武等人。但,也有近百名,逃亡不及的平凡百姓,死於非命。
雲千殤望著地麵上嚎啕大哭,須臾間就失去爹娘的弱小孩童,神色異常不忍。
緊接著,他怒容滿麵的望著白雪兒,喝斥道“你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出手,造成這些殺孽,與金武一行人又有何區彆?”
“雲哥,我…?”
白雪兒本想反唇相譏,但當她亦是看見地麵上,十餘個可憐兮兮的稚嫩孩童後,也感覺十分有愧。
雲千殤散儘全身財物,將十餘名幼童安置好後。回頭見白雪兒雙眼微紅,眼眸中淚光閃閃。
他終是不忍,歎道“先離開此地再說吧!”
午時!天河城西北方。
在距離天河城千餘米外的荒蕪大地上,坐落著一座破破爛爛,仿佛經曆了成百上千年風雨洗禮的道觀。
道觀中,光線暗淡,顯得昏暗無比。
道觀中央位置,一座約莫三四丈高的道士雕像,橫陳在地。
落星塵與紫毛兔子,斜靠在道士雕像頭部位置。
而白雪兒和雲千殤,則依靠在道士雕像腳部位置。
道觀內,死寂一片,針落可聞。
誰也不知道彼此在想著什麼?或許,誰也沒有心思去猜測對方在想什麼。
“吱呀!”
如此壓抑氣氛中,落星塵三人也不知呆了多久。道觀大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呼!”
當看見來人是自己師傅,以及薛天罡後,雲千殤與白雪兒才長長鬆了口氣。
這時,落星塵也抬起眸光,向朱碧月打量過去。
此刻的朱碧月,氣息萎靡,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容光煥發,以及磅礴如山如海的氣勢。
至於薛天罡,依舊龍精虎猛。
顯然,在與傲天河激戰中,朱碧月消耗甚大,還沒來得及調息,便尋著雲千殤留下的氣息,找了過來。
“師傅,你傷勢可重?”雲千殤與白雪兒疾步上前,關切的問道。
看上去,異常疲倦的朱碧月搖了搖頭,朱唇輕啟,道“為師沒想到你們師叔,真的已經將《天河訣》修煉至圓滿境界了。”
“要不是前幾日,為師功法也有所突破!否則,這一次激戰,必定會死於他神功之下。”
“什麼?”
對於自己師傅的修為境界,雲千殤二人是相當敬佩和自信的。
隻不過,讓他二人沒想到的是,很多年前被逐出師門的傲天河,居然會如此恐怖,連自己師傅都差點慘遭毒手。
朱碧月盤膝而坐,對雲千殤和白雪兒道“你二人替為師護法,待我調息好後,便啟程歸去!”
“是,師傅!”
雲千殤二人應承後,亦是盤膝坐下,運功調息。
……
第二日,破曉時分。道觀外,朱碧月和白雪兒站在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邊,低耳交談著,等待著與落星塵交談的雲千殤。
雲千殤無比真誠,道“落兄,不如隨我一同回到山門。到時我幫你尋一師傅,也免得在外顛沛流離,忍受無儘孤寂與寒冷?”
對於雲千殤,落星塵來到異世界,所結識的第一個人族。他還是很欽佩的。
在落星塵看來,雲千殤重情義,守信諾,還懷揣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
對於雲千殤的提議,目前毫無頭緒,兩眼一抹黑的落星塵來講,或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落星塵還是搖頭拒絕了。
“雲兄,我能結識你,實乃三生有幸。這幾天,落某性命垂危之際,都是雲兄的仗義相助,才得以苟活下來。”
“無以為報,還請受我一拜!”
言罷,落星塵就要向下拜去。隻不過,他發現自己怎麼都彎不下腰,隨即明白,多半是雲千殤出手製止了。
“哈哈!四海之內皆兄弟,舉手之勞,落兄何須掛懷!”
“也罷!既然,落兄去意已決,雲某便不再矯情了。這裡有一塊令牌,若是落兄哪天有了想加入宗派想法,還請優選太乙門!”
“落兄,再見!希望有生之年,你我還能再見!”
雲千殤言罷,與薛天罡一起,迎著朝霞,大步流星而去。
“雲兄,再見,再相見!”
紫毛兔子學著落星塵的聲音,高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