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坯子,我妘承霜豈是那般好騙的,你還有故事沒講呢!比如兩隻樸陋蛾子的愛情故事。”
墨凡兩眼一瞪,放射出駭人的精光,就好像是一頭遠古的凶手,恨不得將妘承霜一口吞下。
妘承霜沒料到自己脖子上的那隻白皙的手掌,會連她都掙脫不開,原來自己一直都小看了這個乞丐,以前隻是懷疑他接近董酒的目的,但是今日,她不得不將和他認識以來,所有的點滴都重新思考。
墨凡指使冰輪玦急速運轉,妖丹亦是急速轉動,不然自己就會陷入完全的被動,因為整條手臂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霜。
和妘承霜同樣震驚的一處,便是這冰霜了,墨凡深知在鴻溝的冰河之上生活這麼久,自己對於寒冷的抵抗能力絕對稱得上超凡。
“說,是誰告訴你兩隻樸陋蛾子的?她在哪裡?你和她什麼關係?”
妘承霜漲紅著臉,雖然不呼吸不會死,但是麵前這個魔鬼如果再用點力,自己的脖子就會斷掉的。
董酒也沒料到墨凡這麼野蠻,拍著他的肩膀著急道“凡兄弟,你鬆手她才能說話,趕緊鬆手,她會死的。”
墨凡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如果妘承霜是惡人,又怎麼會每日給董酒送吃的,就算她真的認識媚兒,自己剛才既然有機會弄死她,那媚兒定能一個指頭便戳死她。
其實這西沙城的衛兵個個都是修行中的高手,在二人剛一交手之際,他們便已經感應到了靈力的波動,之所以沒出手製止,一方麵是因為銷魂閣一直都太神秘並不受西沙城待見,二來也因為前些日子的天龍異象,這幾日城中來了太多高手,隻要不是太大的摩擦,他們都會保持沉默。
墨凡攥著妘承霜的肩膀,滿是期待的眼神從一個瘋子變成了一個孩子,他自己都不相信媚兒能在這裡出現,但是想想一直以來發生的那些事,這個世界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難道……?是我把百菩提大陣給破了,沒了阻礙靈氣的禁製,所以荒域的人能飛過來了?壞了,這樣一來,兩域豈不是要開戰?鬨大了。’墨凡越想越覺得恐怖。
“你彆咳嗽了,趕緊帶我去見她,給,金葉子都還給你,以後我再給你講一百個故事……”
妘承霜不知說什麼好了,她見過董酒想念父母的可憐樣子,但是一個男人如此這般掛念一個女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閣裡那些逢場作戲冒充情場浪子的嫖客,怎麼看怎麼惡心。
“我幾年前認識一個姐姐,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我又碰見一壞坯子乞丐,嗚嗚敢欺負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讓人揍過,嗚。”
墨凡和董酒對視了一眼,這玩的是哪一出?董酒不相信她會哭是因為曾經見她殺過人,即便她如此同情自己,也不妨礙自己拿她當一個惡魔看待,更彆提其它看法了。
墨凡不相信她會哭,因為她是一老板,還是一修行高手,能在風月場所當家做主的女子,難道是善善之輩?
“除夕將至,七日後,銷魂閣前,名花魁選入幕之賓,你能贏我再告訴你。”妘承霜抽噎著走了,完全沒理會一臉懵逼的墨凡。
墨凡哪裡還有半分酒意,席地而躺,帶著董酒的崇拜之意,望著天空,發著呆……
蘇家酒肆,三樓靠著大街的走廊上,一位白衣老道,意味深長地望著墨凡這個貌似體修的乞丐,能把剛才那名女子控製住,這煉體的境界著實不一般,在這個世道上煉體的人少之又少,他既已有此成就卻甘心做一名乞丐,不得不讓人起疑。
各路神仙雲集西沙城,目的就是找出天龍異象的蛛絲馬跡,如果確有其事,自然會有不世出的高人去推演原因,如果隻是一縷謠言,斷不能隨意讓各門各派的底蘊冒那泄露天機的風險。
媚兒正盤膝靜坐,原本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思,又被突然闖進來的妘承霜給打亂了。
“姐姐,那廝瘋了,差點就將我殺了,你今兒要是不說與他的關係,我便再也不幫你跑腿了。”妘承霜一臉的埋怨。
“他怎的了?為何要殺你?是不是你帶打手去欺負他了?”媚兒根本不關心誰能欺負得了妘承霜。
“我就是把你跟我講的故事讓他再講一遍,他就瘋了,非要立馬見你……還……還欺負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