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鴻!
墨凡不解“你是想讓我先喜歡這酒,再順杆爬喜歡上你是不是?哪還值當繞彎彎,待我將我家媚兒尋到,問問她中意不,如果她說你好,我娶你回家當婆娘。”
妘承霜很憤怒,極度憤怒,又羞又怒;媚兒也很惱怒,又急又怒,早知道就不該讓這妮子過去獻酒,少爺還沒來得及相認,倒是差一點整一少夫人出來。
沉默了半會兒,終究被其中一名探子先開了口“蝶兒問花花不語,曉是羞澀離彆誤。秋風嫉妒催花落,嫁與春風尋歸處。”
蘇彆點了點頭,情急之下能做這麼一首倒也難得。
雲戊子也略一點頭,隨之又搖了搖頭“詩雖不錯,但隻和那花死蝶離的酒意貼合,完全沒有這竹葉青的什麼事兒,青年,你是再找事情啊!”
那名青年高手隨著雲戊子所指,看向妘承霜的時候是滿麵的悔恨,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詩句再好,也得偷人所好不是,人家可是裁判,可是再悔恨也為時已晚了。
蘇彆和那兩位隻能寄希望與雲戊子憋不出來,這裡幾人,董酒對這方麵是狗屁不通的,墨凡再門口作的那首詞,估計都能唱響整個西沙城了,前提是當笑話聽的。
可被眾人不當回事的墨凡,從蒲團上此時站了起來,把幻玉蠶衣抖了抖,雙手背在身後,朝著那兩位探子邊上踱著步子吟道“蝶戀花有離彆時,花心凋謝不複初。虛心竹無傷心處,遂不知情為何物。”
董酒和雲戊子齊聲叫好,蘇彆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完全是慣性使然。
妘承霜心中樂開了花,重複默念著這首詩,準備牢牢記住,之前對墨凡的羞怒哪裡還能看出半點來,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隻要能往她心眼裡碰,萬事太平。
蘇公子可有什麼佳作?如果有還請儘快道來。
蘇彆搖了搖頭,有些擔心,明顯是對方三兄弟勝了,如果把自己驅趕出去,豈不是功虧一簣,丟掉麵子無所謂,見不到這銷魂閣的閣主,才是他最擔心的。
既如此,這局是墨少俠勝了,妘承霜話音未落,場間已經出現了意外。
既然是輸了,兩名探子便要回答問題了,可如果他們說出自己的身份,隻怕回去了也是難逃一死,所以隻能動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墨凡早已先出手了,他之前踱著步子朝著二人身後走過去吟詩,就是已經動了殺心。
早在雲戊子問自己問題的時候,墨凡就已經想清場了,不管他們能不能猜到自己的身份,都不能留,至少也不會錯殺了好人,蘇彆暫時還不能死,董酒父母的屍身還在他們手裡,所以這二人最先留不得。
鎮宇破荒化作的長刺根本不是肉體能防禦得了的,斬白骨蜈蚣腿腳的時候就像割草一般,又豈是這位探子能承受的。
可惜隻弄死了一人,另外一人已經暴起,隨著墨凡將長刺順著探子的脖子劃過,頭顱落地,墨凡也被打飛了出去。
對這一點,墨凡早有預料,即便冒著受傷的風險,也要先弄死一人,萬一雲老大不幫這個忙,自己不能兼顧兩人,所以先弄死一人才是最好的戰術。
雲戊子和自己認識才不過幾個時辰,豈能將後背交給這樣一個人,即便是拜了把子也不行,又不是沒被騙過。
妘承霜麵前一條雪龍徑直飛向探子,她管不了其它,這裡誰都可以死,包括自己,唯獨墨凡死不得,他若有個好歹,隻怕這整個西沙城都會掀起血雨腥風。
僥幸沒被墨凡選中的那名探子,在將墨凡拍飛之後,麵前已經出現了一把寶劍,隻是一個念頭,寶劍就憑空徑直朝著墨凡飛去。
探子心裡很是驚恐,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沒開打,就隻剩自己一人了,早知如此,就該在雲戊子第一次問話的時候,三個人合力拚殺一場。
墨凡強忍著吞下已經湧到喉嚨口的血液,自己的血液是金色的,如果讓人發現,定會將自己當個怪物看待。
雖然肉身已是銅皮鐵骨,但是這柄寶劍明顯是件法寶,自己哪敢憑借肉身去硬扛,來不及起身,隻能將手中長刺揮出去阻擋。
探子的法寶飛劍與墨凡的角度不對,注定飛劍會見血,但卻不是墨凡的血,而是董酒的,事發突然,董酒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墨凡擋上一擋,給他爭取爬起來的時間。
一聲金鐵交鳴,雲戊子的飛劍已經將探子的寶劍,連帶著董酒的一串血花彈飛了去,緊接著讓墨凡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竟然有無數飛劍源源不斷地自雲戊子眉間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