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裡,隻有上蒼才是天下無敵,其餘皆是螻蟻,上蒼是不允許有螻蟻敢試圖抵抗它的規則。
不管是朱雀尊者還是白虎妖尊亦或是古月神尊,這些巨擘都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僅僅限製與空間,能撕裂空間者,已然為尊,所以時間的規則,無人可以觸及。
多少萬年以來,也從來沒有兩個妖尊級彆的人敢儘出全力,從來沒有過。
白虎妖尊若是不在,朱雀尊者幾招間便能抹平荒域,那不是匪夷所思,而是他不敢,他是怕抹平的不僅是荒域,還有他自己的性命。
有些東西是上蒼都看不慣的,就像現在兩人之間的戰鬥,而之所以兩位妖尊都沒有死,是因為有人阻止他們。
亦或者可以說,阻止他們的並不是人,二人又不敢保證不是人在阻止他們,因為阻止他們的,是兩根手指,兩根人族的手指。
朱雀尊者和白虎妖尊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們數萬年的苦修,都有著天下無敵的自信,卻被一根手指玩弄了。
一根手指彈飛了朱雀尊者,另一根手指彈飛了白虎妖尊,當二人重新飛過來時,天高雲淡,雲淡風輕,而懵逼的兩位妖尊,隻能相視苦笑。
他們之所以苦笑,是因為他們都估計錯了,猜錯了,他們認為的是同一個人,可那兩根手指不是那個人的。
曾經何時白虎妖尊還是一個虎崽子的時候,他被一個真正天下無敵的人救過,朱雀尊者也親眼看著他被那位天下無敵的男子所救,所以他們猜的是同一個人。
可是剛才那兩根手指,明明就是一個女子的,雖然手指很大,大到可以捅破這天,可那的確就是女人的手指。
一片梧桐葉飛出,變成了很大的一葉梧桐葉,可再大也還是梧桐葉。
朱雀尊者擺出桌案,很紳士地擺了一下紅色的袍袖,示意白虎妖尊落座,一壺瓊漿,幾盤仙果,都是朱雀島的特產。
白虎妖尊坐下,端起琉璃盞,與朱雀尊者碰了一下,便一口飲勝。
“還打嗎?”
朱雀尊者搖了搖頭“看他們打,井木犴還未出手,雖然饕餮來不了,我朱雀七曜中還有鬼金羊和土獐子都很能打。”
“我那義子若死不了,你也必敗無疑,何苦自找難堪。”
“你個老不死的去飛升,我幫你照顧那小子,讓他當我女婿,這荒域還給他打理,你看可好?”
“那可不行,你這老不死的對自己都這麼狠,一定會殺光他身邊的女人,隻留你家閨女一個,我不放心。”
朱雀尊者被白虎妖尊看透心機,有些不爽“我哪裡像老不死的,你的眼神都能殺人,難道看不到我很俊秀?”
“我隻看得到一個狠人。”
不待朱雀尊者罵出臟話,白虎妖尊又道“饕餮為何不來?此次我最想殺的人就屬他了。”
朱雀尊者苦笑了一下,不予作答。
…………
朱雀島的祭壇之上,一隻大山一般的巨獸,渾身被海蛭吸附著,在其周圍儘數都是海蛭的屍體,遠處卻仍有無數海蛭等待著去送命。
每一隻海蛭隻能吸走饕餮的一點毒液,可是饕餮知道,即便是所有海蛭死去,吸乾他的血液,他也未必能解掉所有的毒。
一把把的妖丹被扔進嘴裡,有荒域的,也有這洪域的妖丹,隻要是能造出新鮮的血液,饕餮不在乎。
在死亡麵前若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即便是痛不欲生,就算是需要吃屎,對於一些將生命看得極其重要的人來說,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如此往複,已經數日有餘了,這數日裡被海蛭前赴後繼的吸食血液,其中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如果他此時能知道,那個仇家小子也在承受不比他弱的痛苦,或許他的痛苦會減輕很多。
七姑娘的毒,隻有七姑娘能解,可是饕餮不知道那些美貌的女子是什麼精怪,自然也猜不到她們是七色堇所化。
其實治療紫毒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尋找七色堇的綠色花瓣,服夠一定的量便會痊愈。
如果小堇在這裡,一定會在他死之前告訴他,順便告訴他,七色堇很稀少,她的小主那裡才有五十多萬株。
無比的虛弱,卻不能停止被海蛭的折磨,若是沒有這一方祭壇給予他的念力加持,饕餮可能早已一命嗚呼了。
良久之後,饕餮感覺身子突然輕快了很多,看來毒素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除了無限的虛弱意外,老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當饕餮的笑容剛剛綻放,便枯萎了下去,因為他的麵前顯現出一個人影,由模糊到清晰,人影變成了一位青年男子,一位他不得不認為很俊俏的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