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堇不去戰鬥了,隻一味地望著灰色巨龍的軀體,如果能離開戰場,小堇會毫不猶豫趕到鴻羽那裡,因為她比鴻羽還有膽子,敢陪著小主去死。
軍令如山,小堇隻能在原地待著,即便她無比掙紮,無比痛苦,也隻能無奈。
“若是你死了,我會去毒死所有海裡的東西,再去毒死朱雀尊者。”
小堇如是想著,卻全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做到,那可是連白虎妖尊都殺不死的人。
朱雀尊者撕裂了好幾次空間,用最短的時間到達了朱雀島,卻發現包含白凰的皓蓮島在內的附屬島嶼全都無恙,可唯獨他的梧桐樹出事了。
朱雀尊者全然不顧在祭壇之上黯然神傷的白凰,直直朝著梧桐樹最頂端的宮殿飛去。
白凰自從被饕餮侮辱之後,便被他如家常便飯一般,隨時臨幸,可久而久之,她卻發現自己愛上了那個貪吃好色的變態,連她自己都未能理解。
望著祭壇之上遍布的紫色的血液,白凰就是一陣心疼,正是因為害怕心疼,她才待在自己的皓蓮島上沒忍心過來。
直到饕餮的命牌碎掉,她才痛心疾首地飛來,卻連屍身都沒有尋到,當朱雀尊者一個人回來,她便明白了,原諒饕餮不是死於巨毒。
並非是因為知道橙凰是鴻羽的母親,才沒有將她殺了,而是因為她實在太美,才將她困在了奢華的寶庫裡。
龍三很愛美,對美好的事物都不忍毀去,哪怕是敵人,看來愛美是優點,因為愛美至少讓他免受了鴻羽的報複。
朱雀尊者看到橙凰無恙,總算沒有七竅生煙,但他的怒火已然是無法撲滅的。
“誰?”
“是龍墟的,他們說你早晚能查出來是他們乾的,卻未必找得到他們。”
橙凰支支吾吾,雖然是朱雀尊者的女人,這種煽風點火的話,實在是不好轉告,又不得不說。
朱雀尊者起身便欲出去宮殿,卻被橙凰一把拉住了。
“咱們的女兒怎樣了?饕餮說的可是真的?女兒可當真是繼承了你的不死鳥血脈?”
“如果不是看在閨女的麵子上,我一定好好問問你,為何你會被困在寶庫內?”
橙凰心虛得低下了頭,這寶庫隻有朱雀尊者進得,彆人誰也進不得,若不是她貪心,龍三他們也未必這麼快就能找到寶庫的位置。
其實寶庫就是這梧桐樹上的一片葉子,很難被發現,橙凰是知道的,可她並非是想掃清寶庫的寶物,隻是為了多點私房錢,好在後宮混得穩當些。
“哼!”朱雀尊者一甩衣袖,便出了宮殿。
朱雀島的祭壇有兩麵,靠北的陰暗麵也是祭壇,不光是太過陰暗,還被強大的禁製封鎖著,就連龍三等人都沒有在意到。
“有人闖入,為何不出手?”朱雀尊者的話音裡滿是埋怨之意。
“你丟失了財物又與我等何乾?既然荒域不讓我們參與,這種事我們也不好插手。”
“哼未免太小氣了些,我要統一這天下,有些光明正大的事肯定不能由你們出麵,那樣我還拿什麼去讓他們信服?”
“我們鴻溝的損失如此之巨都未動怒,你損失點財物算得了什麼,到時候一並找回來便是。”
“你們不方便路麵,我可以答應幫你們去調查鴻溝之事,你們去幫我對付龍墟。”
“可以,隻要能調查出是誰對鴻溝下的手,我們自然會幫你滅掉龍墟,舉手之勞罷了。”
“好,一言為定。”朱雀尊者剛走沒兩步,又折返了回來。
“過些年吧,畢竟我洪域當真滅不掉他們,如果他們立馬身死道消,這天下人又該懷疑了,也彆再讓你們的人混進我的軍中,我要的是清白,即便是假的。”
黑暗裡的人沒有應答,朱雀尊者隻當他們是默認了。
“今天變天了,你是不是該跟我們說道說道?”
朱雀尊者停下腳步,知道他們再能沉得住氣也會沉不住氣。
“如果能說,又何必等你們來問,就是不能說,才沒等你們來問。”
黑暗裡的人很關心這天,因為他們是黑暗裡的人,如果能敞亮地行走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那麼他們所有要辦的事都會方便許多。
在這些見不得光的人認為,當初蒼海派裡那些魔族的死,就是因為太過張揚,都隻是底層的嘍囉,未免太不把這天當回事。
魔族的高層們認為,那些骷髏魔屍魔敢光天化日之下去血洗雲穹派,確實是不自量力了。
因為不是雲穹派滅了他們,而是這天要滅了他們。
聽著朱雀尊者絲毫沒有紊亂的步伐,能猜測出這朱雀對老天還是信仰著的,所以他們便能知道,這天依舊還很光明,還不到他們大展宏圖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