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春!
“愣個屁,再愣胡保宗就死了!”李承誌氣道,“我知道你不信,先按我說的辦!”
其實李鬆已經信了……在止住血的那一刻……
這可是神仙秘術啊,聽郎君的意思,是要讓他記錄並保存?
李鬆心中滾燙“郎君就這麼信我?”
“廢話!”李承誌瞪了他一眼,“我爹待我怎樣,我不想多提……丟莊子裡一兩年都不見一麵?但即便如此,你依然把我當郎君看待,沒慢待過半分,就能知你的為人……我不信你信誰?”
就這麼一句,李鬆的眼淚就下來了。
他猛一咬牙,深深的一拜,又抹了一把眼淚,找過紙和筆“郎君請講……”
東西有些多,怕出差錯,李承誌隻能親自盯著,快過了一個小時,才把這些置辦好。
李鬆建議,以免被人猜出配方,應該往藥酒裡多添加幾種藥材,卻被李承誌拒絕了。
你都能想到,我想不到?
誰要按照他的這種方法製作,不但不起作用,說不定還會中點小毒……
不一會,李鬆帶著七八個仆婦,各捧著一樣東西,送進了廂房。
進了門,看血沒有再流,胡保宗也還醒著,看起來精神頭挺不錯,竟然還能呲的動牙,李承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先把酒拿來!”他招了招手,又轉過頭,笑嘻嘻的看著胡保宗,“咱們也算一見如故,要在平時,免不了要大擺宴席,好好的喝上三天……但今日委實不湊巧,隻能是我喝著,你看著了……”
說著話,李承誌便舉起酒壇,猛灌了幾大口。
除了李鬆,其他人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聽到前半句,胡保宗還挺開心。
拋開李承誌能救他這一點不談,他對李承誌本人也是非常好奇和感興趣的。
說話爽直,做事利落,頗有前朝晉人的隨性雅趣之風,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被當成傻子?
遇到這樣有趣的人和事,以胡保宗的性情,無論如何也要結交一番的。
他想著,能與李承誌痛飲暢談一番,便是真死了,也能少幾份不甘。
但等聽到李承誌的後一句,又見他舉起酒壇就喝,胡保宗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你故意的?”
“廢話!”李承誌嗬嗬一笑,又把壇子往前一舉,“想不想喝?”
胡信臉色一冷,想要撲過來,卻被李鬆一把按住,又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真讓我喝?”胡保宗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不生氣了,隻是狐疑的盯著他。
李承誌歎了一口氣。
人太聰明也不好,本來想讓他多生會氣的。
他順手把壇子遞給醫師“一點點的灌,全灌下去……”
然後又低下頭,盯著傷口說道“常聽人說,氣的肚漲,氣的肝疼,我就想讓你生點氣,鼓鼓肚子腸子,看裡麵是不是有暗傷……”
“有這樣的說法?”胡保宗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有吧?”李承誌不確定的回道。
眾人絕倒。
還有這樣的病人和醫師?
胡保宗倒不是很在意,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他又指指壇子“那這酒呢,是不是在當麻沸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