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我!”
“你?”
你經過幾次戰事?
郭守正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為何不等李鬆回來?”
李鬆?
嗬嗬嗬……
等李鬆回來,再被郭存信逼著出一回城麼?
況且,郭家能等的住,張家能等的住,生死未卜的李柏和那近百重傷的丁卒等不住。
早知道會發生這麼慘烈的戰事,就該讓李柏把藥酒和藥布都帶上……
李承誌也知道今天這事賴不到郭守正頭上,但他就是忍不住。
“這是兵事,也是我李家的家事,郭觀主還是少些置喙的好……”
郭守正都被驚呆了,定定的看著李承誌,好像在問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看兩人要僵,李豐嚇的打了個激靈。
這可不是胡保宗,你想罵就能罵,人家不但是官,還是長輩。
以孝道治天下的時代,彆說出言不遜,哪怕稍不恭敬些,都是大逆不道……
他快步插到兩人中間,硬是擠著笑對郭守正說道“觀主息怒,我家郎君急怒攻心,所以才失了言……”
說著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好叫觀主知道,此次我六哥帶去的,還有百副精剛打造的劄甲……”
郭守正哪知道李豐在有意誤導他,下意識的一怔。
百副劄甲?
就憑李家那三千畝私田,要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打造的出來……
怪不得李承誌恨的咬牙切齒,換成自己,怕是殺了郭存信的心思都有。
他突然就不生氣了,歎了一口氣,溫聲說道“你且放心,郭存信要不賠,我賠給你……”
李承誌心中暗恨。
上百條人命,你拿什麼賠?
不過李承誌還沒幼稚到因為心情不好,就拿不相乾的人撒氣的程度。
何況還要用人家……
他微微一揖,算是賠禮,又肅聲說道“觀主放心,晚輩是去救人,不是去打仗……正因為不想打仗,所以才要親自去……”
隻是這後半句,就將郭守正噎的說不出話來。
李承誌的意思是他要不親自去,派十個李鬆去,也是送死……
郭存信啊郭存信,你算是將這個外甥得罪狠了。
“他是你舅父!”郭守正隱晦的提醒道。
“我知道啊!”李承誌呲著一口白牙,笑聲說道,“所以晚輩才著急……”
說著,他又往下一拜“晚輩走後,山下一應事務,就拜托觀主了……”
胡保宗和李鬆都不在,他這再要一走,山下就徹底沒有能鎮住腳的人了。
不管是宋禮深,還是僧戶,他都不怎麼放心。
所以哪怕是隻當吉祥物,郭守正也必須留下來。
郭守正暗暗一歎。
看來是鐵了心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李承誌這性格,就根本不是他能勸的動的。
“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