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春!
李時吭吭呀呀的爬起身,心裡委屈的想哭。
無緣無故的就挨揍?
心裡正抱怨著,又聽李承誌在怒吼“蠢貨,還不過來搬東西?”
他應了一聲,屁巔巔的跑了過去。
每個二十斤,一匹馬馱四個,四馱便是三百二十斤。
李承誌估計,這十六包炸藥,便是兩丈厚的青石磚牆,也完全能炸開了。
更何況安武城的牆隻是夯土壘造,而且還經年失修,四處開裂漏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堅固。
“每人牽一匹,動靜儘量小一點……記住,堅決不能見火……”李承誌厲聲交待道。
“郎君放心!”李亮、李彰,李豐等應道。
李時委屈的要死。
竟沒他的份?
李承誌讓他在前引路……
“你坐鎮中軍……”
李承誌將李鬆拉到一旁,低聲交待道,“但聽雷起,便大軍儘出,向四麵合圍……兩千賊兵而已,不求全殲,但要儘量防備城內民戶逃散……”
比起朝那,安武縣要小許多,縣城也不大,人口更少,加上兩千亂兵也就五六千人。
但蒼蠅蚊子都是肉,都多抓一個,就能多種好幾畝地……
李鬆終於知道,李承誌為何半架雲梯都不帶,就敢跑來攻打武安城?
原來是要靠這個?
他雖未親眼見過,但聽李柏講起過郎君能引天雷,曾炸塌過崆峒山的半壁山崖,威力震天。
那崩出的鐵片,連青石都能穿透……
這便是那……天雷?
借著微弱的亮光,李鬆看著馬背上的炸藥包,心中狂顫。
怪不得郎君見到李時引火,嚇的聲音都變了。但凡出點差錯,怕是得被這天雷炸的屍骨無存……
“郎君……不若由仆去吧?”
“扯蛋!你知道這東西怎麼擺弄?”
李承誌一聲冷喝,“郎君我有多惜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放心,你們全死了我都活的好好的……”
嘴裡雖然這樣說,但李承誌心中又生出一絲古怪但凡有人此時跑來點了一把火,保準李家的骨乾團滅……
李承誌又交待道“記住,不要急,不要慌……哪有次次打仗都能儘全功的?隻要能攔住大部分就行……”
他是怕李鬆急攻近利,會派騎兵策馬急追。
開什麼玩笑?
如此黑的夜,隻要敢快跑,十匹馬絕對有九匹會栽跟頭,馬一栽,馬上的騎兵哪還有好事?
不摔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李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這破城之功不小,為何不讓仆,或是李豐、李亮率兵攻打,要讓給那胡保宗?”
李承誌眼皮一翻“你破過城?”
李鬆愣了愣“並不曾!”
“不曾就閉嘴!”李承誌沒好氣的罵道。
這可不是野戰,說潰就潰,說降就降。便是破了城,仗也不是那麼好打的。
賊兵隻要稍有些膽氣,就會依坊死守,這進城後必然是一番惡戰。
更何況已方對地形根本不熟,天還是如此的黑?
所以李承誌實不想讓白甲兵拿人命去硬拚。
就讓胡保宗去乾吧,也好讓胡海知道,這仗真沒他想的那麼好打,這功也沒那麼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