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八章 一敗塗地_大魏春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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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八章 一敗塗地(1 / 2)

大魏春!

皇甫讓猝然起身,朝著李亮就拜“正因郎君信重,某才不敢有半分差錯。如今更值我西海存亡絕續之際,更使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是以萬請李主事莫要吝言,以助讓一臂之力……”

皇甫讓如此鄭重,李亮再不敢敷衍,連忙起身“將軍言重,亮雖才疏學淺,然深有自知之明,更知如今生死關頭,你我自當齊心協力,眾誌成城,共抗強敵。故而將軍但有所令,亮無不遵從……”

深深的一揖,他才回道“元澄之謀劃,皆在郎君所料之中。無論他借的慕容王部之兵,還是天柱三部之兵,對西海而言並無區彆。依郎君所料,其但有所動,打就是了……

但予你我而言,天柱三部距河西更近,若我等由漢陽草原(山丹馬場屬地)出兵,更是捷之又捷。是以隻等其兵分兩路,便是你我發動之時……”

正如李亮所言,戰略部署都是與李承誌議定過的,也更未出李承誌的計劃。如今隻需按步就班,打就是了。皇甫讓也不是沒能力,更不是沒信心。隻因李亮為李承誌第一心腹,如今反倒尊自己為主,怕他留下芥蒂,是以才會這般。

見李亮披露肝膽,誠心正意,皇甫讓心中大定,朗聲笑道“即如此,讓卻之不恭……”

……

靈州,關衙!

這裡原是薄骨律鎮,元懷、於忠弑帝後逃至秦梁二州反叛,高平鎮與薄骨律鎮,並沃野鎮相繼附逆。

李承誌平定叛亂後,高平與薄骨律相繼撤鎮建州,高平為原州,薄骨律為靈州。

時李韶為原、靈二州刺史,都督二州諸軍事。而兩年後的今日,李韶的官卻越做越小,如今隻是原州彆駕。

原因很簡單朝廷責他招撫西海不力,使李承誌公然舉兵反叛,是以官降數級。

至於真正的原因,李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元澄關門打狗之計未成,又怕將他留在關中會壞事,所以能踢多遠就踢了多遠。

不然若真是降罪予他,為何隻降官階,卻不低勳爵?

同樣遭了殃的還有楊鈞與楊舒兩兄弟。

前者尚算好,雖說被攆到了北鎮,至少也是武川鎮將,封疆大吏。

最慘的是楊鈞,好好的涇州刺史說擼就擼,也同李韶一般,被攆到鳥都不多見幾隻的原州,任長史。

理由也是滑稽的可笑,責他任涇州刺史時征糧不利。

那就根本不是征,而是強索。楊舒再不堪,也是關中世族出身,焉能助紂為虐,欺壓關中門閥與百姓?

是以他也樂得輕閒,一聽被貶,樂嗬嗬的就跑來找李韶了。

一對難兄難弟,倒也會苦中做樂。反正暫代刺史的元懌也信不過他二人,是以整日醉生夢死,飲酒做樂。

這不,太陽將將升至三杆,楊舒又來尋李韶了。

兩個隨從各提著兩隻油紙包,裹著肉脯、炙肝之類的吃食。楊舒則提著一壇酒。

但至衙堂,李韶卻不在。再一問,說是上了關城。

如今城外駐滿大軍,足有十萬之巨,自然不用守城。再者元懌帳下親信無數,也用不到他這個彆駕巡視關城。

至於賞景……城外儘是軍營,無邊無際,有何好賞的?

楊舒心中狐疑,轉身出了關衙,去城上尋他。

問了好久,才知他在北城。至城下才知,李韶未帶幾個扈從,就那般孤零零的立在城頭,在往北凝望。

不知就裡,楊舒也未作聲,登上了城牆。

未至近側,他便知李韶看的是什麼了。

糧車,數不儘的糧車。好似一道長龍,蜿蜒向北。空氣中還飄著一股新鮮的麥香,一聞就知定是從關中運來的新糧。

若不是朝廷行強項令,將關中今年的租調漲了一倍,他何苦拒旨不受,也更不會被貶至原州做長史了。

但他楊舒不乾,有的是人乾,是以糧定是能征上來,也定是能如期運至西海河渠司。

如今的河渠司陳兵足有十五萬之眾,由此戰主帥、新遷為征西大將軍的遠遙坐鎮。一為防備六鎮反複,二則待柔然大軍一至,便兵合一處,圍攻西海。

李韶早就知道此事,也不是第一日有糧車自原州城下經過,是以這有何好看的?

心中狐疑,楊舒又瞅了幾眼。待看清駕車、護糧的騎卒時,他眉頭一挑。

胡騎?

黃發碧眼、皮袍氈靴,頭發亂的如同沾滿糞便的牛尾。雖隔著近百步,但羊膻、腥臊之味依舊使人作嘔,楊舒焉能認錯?

他臉上一變,急走兩步,怒聲道“前幾日元懌還曾說過,予蠕賊借兵隻是權宜之計,萬不得已為之,定不會使胡兵入境,而眼下這些,又是從何而來?”

“他敢說,你也真敢信?”

李韶譏笑道,“可曾記得我從西海折返,質問元懌之時,那狗賊是如何說的我天朝上邦,焉能依仗蠕賊之鼻息?是以予胡族借兵之說皆為無稽之談,定是有人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可之後呢?”

老實人撒起謊來,更能以假亂真。

若非崔光提點予他,他已先入為主,李韶差點就信了。

當時他又問到元澄去了何處,元懌卻說回了洛京。再一暗查,分明是他前腳出使河西,元澄後腳就率隊向北。與元懌所說南轅北轍。

李韶再遲頓,也知崔光一語成讖,元澄那狗賊果真跑去柔然借兵了。

而後他隻做不知,表麵虛於委蛇,暗中卻與關中世族縱橫捭闔。

可惜木已成舟,更何況邢巒、崔延伯、元遙等人授元澄之意,已各率十萬大軍陸續進駐關中,便是李韶咬牙切齒,怒火中燒,也不敢輕舉妄動。

最多也就是質問、譏諷元懌一番,又逼的元懌保證,便是借了胡族之兵,也絕不會入境,至少不會侵擾關中。

但此時這糧分明就是從關中運來,胡兵若未入關,何以至此?

楊舒性情本就耿直,此時更是氣的麵皮紫紅。張嘴就罵“莫不是全被驢踢了頭?朝延此舉,與引狼入室,與虎謀皮何異?”

“人人都知是飲鴆止渴,但不至毒發之時,誰又能忍的住舌焦口燥之苦?”

李韶歎道“至少如今朝廷大軍齊至關中,而胡軍隻為押糧而來,入關之兵也就萬餘,是以定是不敢禍害我關中子民……”

“若隻為擔心胡賊做惡,我何需惱怒?”

楊舒咬牙切齒道,“我是怕人心向背,朝廷因此而大失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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