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也不多高興,高興到現在陳鈺舟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也能放他走的地步了。此時此刻,我的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和林芳安心地在一起。
“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瀟瀟如果翻供,我們可就真的隻能任陳鈺舟宰割了。”林芳道。
“我還是覺得楚瀟瀟不會翻供的,我雖說認識她的時間不長,可這個人的性格我看得很透,她是個講義氣的女的,最多不再出庭作證,但絕對不可能翻供或者撤訴的。”
林芳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瀟瀟很講義氣,她不是那種人。可,張超,你不是認識聚春園的那個江湖大哥麼,能不能請他買個麵子給我們,幫忙在中間說和一下?”
我盯著林芳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說“大龍沒這麼大的麵子。再說了,事情鬨到這麼大了,已經不可能再和平處理了,現在我們和陳鈺舟之間,必有一傷。”
“那……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首長呢,我們還可以找他啊。”
我道“首長隻是客氣客氣,我一個退役小兵,怎麼可能真的麻煩得上首長。”
林芳有些不敢相信,絕望地揉了一把臉。
忽然,她抬起頭來,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瀟瀟和我提過,你認識駿然集團的經理。陳鈺舟肯定會給駿然集團一個麵子的。”
我心疼地摸著她的頭發,道“真的沒有,楚瀟瀟誣陷我的,你認識我的時間那麼長,你還不知道我的家庭情況麼?”
這麼說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陣不好受。
作為一個偵察兵,我學過如何觀察,也學過如何欺騙彆人。隻要我想說謊,一定能讓對方看不出破綻來。
可是這些都使用在敵人身上,用在戰場上的,我從來不會用在自己親近的人身上。
這一刻,我卻對林芳說謊了。
林芳沒有繼續再問,接受了我的答案,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她一些真相,時候還沒到。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網上放上了一段新的視頻,是我暴打那個泰國人的視頻。
視頻顯示偷拍的人躲在樓上,而且被掐頭去尾了,好像那個泰國人毫無反手之力,是被我壓著打一樣。
網上果然又掀起了滔天的輿論,大家這回更是一邊倒地罵我,連一兩個幫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我到後來,索性就關上了網頁,不再看了。
算著時間,韓坤也差不多該聯係我了,果然,我前腳剛關上電腦,後腳韓坤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少東家,你這是在放什麼線,釣哪條魚呢?準備什麼時候收網啊。”
我以為韓坤一張嘴就會關切地問我怎麼樣了,或者是憤怒地咒罵陳鈺舟,沒想到,他說的竟是這個。
我拿著手機,躲到衛生間,衛生間的隔音效果好一點,然後對著鏡子,我忍不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什麼都瞞不住韓叔叔。”
“你小子,看著忠厚老實,其實一肚子的主意,和你爸一樣。”
“韓叔,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你讓楚懷恩的女兒給瞿經理傳話,瞿經理立刻就聯係了我。你千辛萬苦傳來了三個字,讓我等一等再動手,不就是在說明你沒什麼危險,正在放長線釣大魚,擔心我一下水,會攪和了你的大魚嘛。”
“韓叔,你慧眼獨到。陳如海這個人很謹慎,一步一步地試探我,他和他兒子不一樣,陳鈺舟囂張不知道收斂,就算前麵是個大坑,他也會一頭跳進去,可陳如海不同。如果現在就讓陳如海知道我有你這個靠山,他這次一定會按兵不動,我就找不到更好的對陳家下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