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富豪!
錢小倩帶了的幾個跟班也跟著附和,他們是錢家派來保護錢小倩的,先錢小倩這副樣子了,他們回去也沒辦法交代。
月滿攻百口莫辯,他平時又高傲慣了,說過的話彆人樂意信就信了,不樂意信他也懶得解釋,就算是心裡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但也不擅口才。
“大家看看啊,這就是月家人的嘴臉。現在江湖上尹家隻剩下幾個旁係,紀家隱居身上,就是你們月家是江湖上最有聲望的,你們就這樣欺負我們?!”
“對啊,太不要臉了,今天這個事要是每個解釋不能是完!對,月家人不要臉!”
儘管月滿山也在人群之中,他沒有跟著彆人一起罵月家,但是看見月滿弓被逼得麵紅耳赤的樣子,他不但不幫忙,反而還勾起了一絲笑。這倆兄弟不但長得像,其他方便也非常像,都長得賊清純又不愛笑,看著就很高冷,這時他這輕輕一笑,已經可以相當於彆人放聲大笑了。
月滿弓越是不擅長解釋,這幫人越是看他好欺負,就得寸進尺。
他低吼了一聲“我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薑明你最清楚,你也很清楚這色子裡的炸彈不是你我放的,這件事有貓膩。”
薑明沒說話,這個是有也用不著他說話,柳如是道“你少來了,除了你還有誰能換這個色盅啊?月滿弓,挨打要立正,就你的手速最快了,除了你,誰能做到。”
月滿弓臉上是沒有露出太多神情,可這和平時冷靜高傲的他已經判若兩人了。
“月滿弓,也難怪你父親要把你趕出家門啊。你這種千門出來的,就是手腳不乾淨,你壞了月家的規矩,月家從來沒有你這樣的人。”
這下,月滿弓是真的怒了,咬著牙道“這事不是我做的,你們一起誣陷我,到底是想做什麼?!我說沒做就是沒做,我月滿弓什麼時候說過謊!”
“你這人人品根本就不行,出老千是不是騙人,你天天騙人的東西,現在說的話有誰會相信?”
“我在牌局上從來不會出老千!”
“誰信啊,你說你在牌局上從來不會出老千,那你把自己的兩隻手廢了,以後永遠不能出老千了,你願意麼?”
月滿弓瞪大了雙眼,像是一隻被無數隻鬣狗圍獵的獅子,他此時恨不得撲出去把眼前的人一個一個都弄死,可是他不行。
即使他弄死了所有人,他也洗不清身上的汙點。
錢小倩捂著手上的手臂,沒好氣地說“沒錯,月滿弓,你要想自證清白,至少把你的兩隻手給廢了。一個千門出來的,誰能相信他的話?!”
“沒錯,當年月家圍殺尹家,用的也是這個理由。尹家是刺客世家,當時也是尹老先生一句話,說刺客之中怎麼會有好人,把尹家全家滅門了,江湖中群雄呼應,怎麼同樣是偏門的行當,到了你月家的身上就不一樣了?”
“就是。”
“說得對。”
月滿弓百口莫辯,他脖子都漲的通紅,其實看月滿弓的年紀,估計就是十八歲左右,跟我上高中時是一個年紀。
就算他智商奇高,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屁孩,對付這種“圍剿”,他根本毫無辦法。
這種事兒我在高中的時候經曆了太多了,一旦被盯上了,就基本無法自證清白。
“好,如果我今天自斷雙手,你們是不是就信這炸彈不是我放的,關朗,你敢負這個責任麼?”
“你少他媽的嚇唬人,你不敢斷!”
到了這個地步,月滿弓除了自斷雙手,他還能怎麼辦?他臉漲得通紅,眼珠子裡都是紅血絲,像是一頭瀕死而憤怒的公牛那樣喘著粗氣,痛苦地從腰帶中翻出兩柄極薄的刀片。
月滿弓像是野獸一樣,眼睛紅得可怕,環顧著那些看好戲的人。
“我月滿弓是千門的徒弟,但是我從來沒有在賭桌上用過千術。我今天自斷雙手,證明我月滿弓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低聲對老莫說“該動手了,借你的琴一用。”
“什麼?”
老莫剛問完,我已經劈手搶走他三十塊一把的批發二胡,輪起來就朝著吊燈砸了下去。
那盞豪華無比,至少價值五十萬的巨型吊燈,此時像是一艘即將沉沒的巨輪,帶著耀眼的火化,從五樓的屋頂一路滑墜下去。
然後屋子裡一片漆黑,又過了一秒鐘左右,黑暗中一聲巨響,吊燈散成了滿地的水晶,大廳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低吼了一聲“老莫,現在到處都黑了,是你的主場了吧。”
話還沒說完,我就感覺身邊的老頭動作比兔子還快,朝那副畫撲去。
我也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著無想山狂奔過去。
期間,有保安試圖打開手電筒,都被我直接一個手刀劈暈倒了。
老莫低聲問我“這麼大的東西,我們到底怎麼弄走?還要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道“我有辦法,你先讓開。”
整個大廳裡陷入黑暗,但是這些江湖人士的五感都要比正常人強,這種程度上的失明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他們還可以用聽力來補充。隻不過我們在五樓,他們在四樓,隔得太遠了,所以一點兒動靜都沒聽見。
就差一點兒,月滿弓的刀片就要割開自己的肌腱,恰好這個時候忽然吊燈掉了下來,整個大廳一片漆黑,月滿弓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一些下來,他在黑暗中聽了一會兒,準確地抓住了薑明的衣領。
“你明明知道這個事不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為什麼不說?!”
月滿弓原以為薑明是江湖前輩,總不好意思當著後輩的麵說謊吧,可他錯了,薑明還真的就好意思。
薑明道“嗬嗬,我為什麼要說。”
“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不會用,這炸彈炸得不是你,就是我,你不說就等於包庇了他,你要放過差點兒殺死你自己的人麼?”
“反正不是炸了你,就是炸了我。可是我不能浪費這個差點兒把你炸得粉碎的機會。但現在看來這個炸彈的威力不夠,如果是我找的專家來做,可以做的更好一點。”
薑明的冷血變態讓月滿弓嚇了一跳,甚至牙關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家夥說著自己的生死,卻好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