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富豪!
“老餘,定位到陳鈺舟在哪兒了麼?”我匆匆跑去總控車上,現場已經被協同作戰的警方接管,雪豹們都在總控車上圍著老餘。
“在城東的星耀化工廠,這是一個老化工廠,五年前破產了,廠房一直空著。”
“把經緯坐標發到我的手機上,蔡小冰你跟我來。”
我正要走,老餘喊了一句等等“隊長,我們跟你一起去!”
“就是啊,隊長,我們和你一起去。敢有人打我們嫂子的主意,這就是和我們雪豹過不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住嘴,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麼?”我一聲厲喝,大家不敢說話了,我道,“記住,你們是特種兵,是國家的利刃。你們的拳頭不屬於你們自己,現在這成什麼樣子?地痞流氓打架麼?”
他們麵麵相覷,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
大眼兒道“隊長,那嫂子是受害者,我們去營救她也不行麼?”
我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瓜“你這傻子沒聽懂我的意思。我和你們在一塊兒,就必須是雪豹隊員。我早就退伍了,敢綁架我女人的人,我饒不了他。”
狐狸恍然大悟,衝我擠眉弄眼“明白,隊長你速去速回,我們就不去拖你的後腿了。”
“兄弟們,等我回來。”
我捏了捏狐狸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我不是怕自己回不來,怕得是他們走得太快。現在任務完成了,雪豹也不會在通市駐留太久。萬一老頭一個命令讓他們連夜返回,他們就得連夜離開。
蒙蒙道“放心吧隊長,這幾個貨不吃了羊肉串能走麼?”
大家哄堂大笑,我也笑著鬆了口氣,拿上了手機和一把95軍刺就離開了。
本來我是想帶輕50的,可是想了想我還是沒帶,畢竟我不是去執行任務。如果是以雪豹的名義執行任務,那我是可以帶的。可我早已退伍,而且那樣我就不能狠狠地收拾陳鈺舟了。
本來警察已經去找陳鈺舟和楚瀟瀟了,可是當時不知道在星耀化工廠,警察在城東到處找,現在還沒找到。
蔡小冰開車直奔星耀化工廠,車子開進一片荒蕪,雜草快長到小腿肚子了,把路都蓋住了。那廢舊化工廠就孤獨地佇立在雜草中間。
這附近什麼都沒有,我們的車隻要一開過去就會被發現。
我們隻能下車,徒步過去。
但是我剛一下車,就接到了陳鈺舟的電話。
“張超,你終於舍得來救你女朋友了?你一個人過來,不準帶彆人。”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蔡小冰,道“我一個人扛不動屍體,這個人是幫我扛東西的。”
“你還騙我!張超,你是特種兵,你還會扛不動一具乾屍麼?再說了,你扛不動可以開車過來。你把車停那麼遠,打的什麼主意?你一個人過來,要是敢騙我,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然後他就又掛了電話。
我和蔡小冰麵麵相覷,蔡小冰問“現在怎麼辦?不用理這小子,他要的是乾屍,拿到之前不敢怎麼樣的。”
我也同意蔡小冰的看法,可我不敢這麼大膽,萬一我們想錯了,代價就是楚瀟瀟的生命。
“你在這裡等我,我先進去看一看裡麵的情況。我引開他的注意力,然後你再進來,無線電聯係。”
“好!”
我把95軍刺藏在軍靴裡,然後便獨自朝化工廠走去。剛才來的路上,老餘已經把化工廠的地圖發給我了,大概的結構我已經了然於心。
這化工廠不算大,南邊兩個廠房是兩個巨大的反應釜,現在工廠關了,反應釜也停了,不會有危險。東邊的一棟三層小樓是原來的辦公樓,也已經沒有人了。
整個廠是封閉式的,外麵有圍牆,圍牆上麵拉著高壓電網,不過這一片工業園區都已經關停了,所以高壓電網也沒用了,就算高壓電網還有電也攔不住雪豹。
我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一眼看到一個巨大的儲罐,儲罐底下也已經雜草從深,但是雜草之間被人的腳踩開了一條路,踩踏的痕跡不深,一直通往廠房。
我沒花時間找他,他就坐在廠房中央,楚瀟瀟被他捆住雙手,用一個連著小型發電機的電葫蘆吊起來,懸在原料池的正上方。
“你住手!放了楚瀟瀟!”
我著急了,想去搶遙控器,陳鈺舟大喊了一聲“站住!”
楚瀟瀟嘴裡堵著布條,喊不出聲音來,雙手被捆吊著,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的兩條胳膊就會被吊廢了。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瀟瀟,你先彆掙紮,掙紮受傷會更嚴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放你下來。”
我問陳鈺舟“你到底要什麼?我和你有仇,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陳鈺舟一陣陰笑,欣賞著我著急的樣子,他也沒有問我為什麼沒帶乾屍上來,很顯然,交換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
“你好好看看這個工廠,這是我爸當年開的第一個工廠,看見那個原料池了麼?當年我隻要一到這兒來玩,就會被我爸一頓胖揍。二十年前有個工人喝醉酒了不小心掉進了原料池裡,第二天廠裡的人發現他的時候,骨頭都融掉了,隻剩藍色的廠服還穿在身上。我要你的命,或者要楚瀟瀟的命。你自己跳進去,我就放了楚瀟瀟,或者我當著你的麵殺了楚瀟瀟。張超,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喜歡的女人和我爸都因你離開我了,我也要讓你嘗嘗那滋味!”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林芳對你從來就不是真心的。彆說是你了,就算是我,發現她原來是這樣的,我也隻想離開她。”
“放屁!如果不是你出現,她遲早會和我結婚的。結婚之後她還能跑麼?她就是我的。到時候她有了我的孩子,再也不可能去找彆人。”
“你清醒點兒。林芳失蹤之前,你已經弄清了她是什麼人。她會和你結婚麼?再說了,你用這種手段騙到的愛情是愛情麼?我不想跟你講大道理,咱們同學一場,雖然高中的時候處的也不好,不過其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不要一錯再錯,你殺了我,死路一條,你殺了楚瀟瀟,我會讓你必死更慘。你把楚瀟瀟放下來,過去的事兒我不和你計較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爸的死也和我沒什麼關係,你哪怕出去找船上打聽打聽,林康殺你爸的時候第一個衝上去搶救的人是不是我。”
陳鈺舟苦笑著,捂著臉笑得很扭曲,雖然是笑,可聽起來卻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