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和月滿弓那死對頭的架勢,還有什麼事兒比讓他去求月滿弓更尷尬的?
月滿弓可不會放過這個狠狠嘲笑一番他的機會的。
“隊長,攔截到何必的一條手機短信,讓他現在馬上去過江大橋南岸,我懷疑是綁架江洋的人發的。”
“料到了,我早就覺得不對勁,要殺何必,那犯罪公司何必繞這麼大一圈。”
“何必會不會趁機潛逃了?”
我道“不會,如果何必真想逃,我有很多次已經放過他了。他那時沒走,現在借江洋這個借口再走,很沒道理。可能販槍公司是要和何必做交易,你盯著何必,對了,何必要去的那個地方,有什麼動靜麼?”
“那兒沒有攝像頭,我們監控不到。”
“靠,還挺懂反偵察的。”我莫名想到那天晚上我去營救阿嵐和狐狸,販槍公司和我對峙的那人也對我們的偵察手段很了解。
什麼時候犯罪分子都這麼積極好學了,把我們摸得這麼透徹,還是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原因?
蒙蒙問我怎麼辦?
我道“你盯著何必,他手機裡的監控軟件還沒被發現,能實時定位他的位置。其他的事我來安排。”
掛了電話以後,我便撥通了月滿弓的電話,每次給月滿弓打電話的時候,我都感覺很奇怪,他這樣的人竟然有電話。
“在市醫院碰個頭,我有事兒找你幫忙。”
“好。”
月滿弓還是和以前一樣高冷,說了一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我坐在醫院裡等月滿弓的時候,還碰到一個熟人,是來看臉的李葛。
醫院已經下班了,之後急症窗口還開著,李葛撅著屁股,趴在窗口取藥,他一轉身,正好和衝過來的趙小六撞上。
趙小六才七歲,被他撞得摔了個屁股蹲,這小子虎頭虎腦地,原地打了個滾,撞到牆壁的垃圾桶才停了下來。
“媽的不長眼睛。”李葛捂著臉,含糊不清地罵道,抱著腰沒管趙小六,轉身就走。
“你把人家小孩撞了,不扶也不到錢,就這麼走了?”
旁邊另一個取藥的女人攔住了李葛,責怪道。
就算現在醫院已經下班了,但醫院大廳裡的人還是不少,大家都不是什麼大英雄,可是看見一個成年男人這樣欺負小孩,都很氣憤。
李葛的臉腫成這樣了,也沒幾個人認得出來他是李市長的公子,有幾個膽大的男人就攔著不讓他走,要他一定要對趙小六負責。
趙小六自己倒是沒事兒,從垃圾堆裡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垃圾,沒喊疼,不過頭上撞了一個大包。
李葛嚷嚷了兩聲,可是誰理他啊?他看見比他高大的男人,心裡虛了,往後倒退了兩步“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動腳的。你看著小孩就是個碰瓷的小叫花子,身上臟兮兮的,衣服都是破的。”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連取藥窗口裡醫生都不乾了,在玻璃後麵喊“誰說他是叫花子的?他是我們醫院裡大家一起養的小孩,我們都是他的家長。”
“不管他是不是叫花子,你一個大人能欺負小孩麼?”
大家聽說這孩子沒爹沒媽,就更心疼了。人本來就會同情弱者,看李葛這麼不講道理,更沒人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