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鬨了這麼一出事兒,我總感覺來年一年都不會太平了。
我拽著拐杖,一節一節台階地往上蹦,天黑了,門前黑燈瞎火的,忽然我看見一個人影坐在台階中間,正在等著什麼。
“月滿弓?你在這兒等什麼?”
“師傅罰我來這兒等著。”
“哦!”我明白了,還是掌門師伯腦筋活絡,也不知道千門這麼一個不正經的門派,怎麼會教出這種正經得跟塊木頭一樣的徒弟?
我正好也蹦躂累了,就一屁股坐下來,饒有興趣地問“讓你等誰啊?”
“等師妹。”他低著頭歎氣道,“我錯怪師妹了,我會跟她道歉的。”
“隻是道歉?”
“還有什麼?”
我哭笑不得道“小兄弟,看樣子你還是沒開竅,你師傅的用心良苦你沒體會到。”
月滿弓好奇地問“我也覺得掌門師傅話中有話,可是我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懷疑這家夥把腦子撬開,裡麵塞得是陳年老木頭,吳依依剛才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他竟然還是聽不懂。
我歎了口氣“你師傅是要傳你一門曠世絕學。”
“千門的功夫我已經都學會了,師傅沒有藏著什麼不讓我學啊。”
我感到頭疼,這就是所謂的雞同鴨講,我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就慢慢悟吧,這個功夫如果學會了,你這輩子收益無窮。”
“叫什麼?拳法還是內勁?”
我心裡默默說,這個功夫叫泡妞。
“彆問了,這個東西得你自己悟。有個事我要和你說一下,禿子這兩天要出來了。”
“你們還是把證據提交出去了?什麼時候出來?”
“不確定,一兩天吧,那個證據鐵證如山,就算他們要重新查,也沒理由抓著禿子。”
月滿弓打量著我,問“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希望他這麼快出來。”
“哈哈哈,你小子這個時候就會打量人了?你平時怎麼不打量打量你師妹的樣子?”
“我師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人人都和我說她,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彆瞞著我。”
我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為什麼好死不死,一定要跟這個木頭腦袋提感情方麵的事兒。
月滿弓平時很機靈一個人,但是隻要一牽扯到男女感情,這人腦子就宕機。
我趕緊扯了回來,道“你師妹沒事兒。號子裡關著的那個禿子是假的。”
月滿弓沉默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確認我沒有在開玩笑後,他才問“你怎麼知道?”
“我是猜的,不過趙子琛應該是確定了,他對禿子更了解,一定發現了什麼我們沒發現的。”
“能假冒得這麼像,一定是雲家的人。”月滿弓道,“雲歸海那個體型和禿子不像,雲家有個小幺兒,叫雲染,和禿子挺像的。我讓人去打聽一下這個雲染的消息,要是很多天沒露麵了,我估計就是他了。”月滿弓嘀咕道,“可是,雲家為什麼要這樣?”
“雲家和薑明應該是一條船上的。”
月滿弓道“我在想,薑明既然能讓雲家人給那天圍剿你和薑雲清的普通江湖子弟化妝,為什麼就不能給我父親也化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