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防火門,那手電筒往裡照,卻看見不遠的地方是一道黑綠色的保險鐵門。
我用手扣了扣,這個鐵門後來的確是空的,可是鐵皮很厚實,要想強行突破是不可能的。
“奇怪,不就是對著雜物的倉庫麼,弄這麼多門和鎖乾嘛?”
我用手電照了一下鎖孔,一字鎖,這種鎖孔無法用鋼絲捅開。
吳依依說“我們千門也學過一些開鎖的功夫,可畢竟不是盜門,對這種做賊的手段還是不甚擅長的。這種鎖隻有盜門的人能開。”
我搖頭說“如果從裡麵反鎖了,那任何人都無法從裡麵打開。”
我用手一摸這鎖孔,裡麵已經積了灰,看樣子是多少年都沒開過了。
如果這裡麵真的有人住,不可能這麼多年不吃飯,不出來,一定有彆的入口,可能是地道,可如果是地道,一日三餐也太不方便了,而且,什麼人需要隱居?
“哎,可惜現在是進不去了。我們先上去,我去跟師傅要了鑰匙,我們再過來。”吳依依說,“我去要,師傅肯定會在我,師傅最疼我了。”
我歎氣道“你知道你師傅為什麼要上鎖麼?”
“嗯?”
我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就是為了不讓人進去,笨。既然不想讓人進去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你拿鑰匙呢。”
“呸呸呸。”被我拿她的話堵住了嘴,她很不爽,說,“那你說怎麼辦?奇怪了,這個地方為什麼不讓人進啊?”
“你師兄也不知道麼?”
“我敢發誓,整個千門沒有人知道,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個地方,都隻以為是個倉庫,從來沒有任何人生疑過。”
“那你們這裡會不會偶爾出現一兩個陌生人?”
“當然了,我們是開門做拳館的,有陌生的徒弟再正常不過了。”
我拿手摸了一遍鐵門,鐵門上落滿了黑色的灰,這是樓上著火以後落下來的煤灰。
“哎,沒辦法,這個鐵門太結實了,就我們手上這些工具打不開。走吧,沒辦法了。”
我是想這房間一定有彆的入口,因為那天大火,這人絕不是從這個門逃出去的,要不然他一出門就會被毒煙熏死。
我們回到了一樓,月滿弓和趙子琛還沒回來,估計是趙子琛為了給我爭取更多的時間,把月滿弓帶遠了。
吳依依道“趁著師兄還沒回來,我們在看看,也許還有彆的入口。”
“奇怪,你不怕你師兄了?”
吳依依吐了吐舌頭“怕當然是怕的,可是師兄有的時候太頑固了,不懂變通,這種事兒就彆告訴他了,你跟我來,我知道這兒還有一個門從來沒開過,可能那地方也是暗道。”
吳依依拉著我往前走,我走了幾步,感覺背後有刀一樣鋒利的殺氣刺過來,忍不住回頭,背後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
我撓了撓頭,對殺氣我不會感覺錯,可背後的確什麼都沒有。
“快點兒跟我來,一會兒師兄下來了就來不及了。”
吳依依帶著我穿過大廳,到了一個小房間,這個小房間的四麵牆壁都已經被熏黑了,可是看不見有門。
吳依依說“來,幫個忙。”
說罷,她把已經燒黑了的桌椅踢開,拉起了沉重的地毯往旁邊拖,我忙上去幫她。
地毯拖開,下麵露出了一個鐵皮門。
“沒有把手,也沒有鎖孔,這個是從裡麵鎖住的。”吳依依說,“不過是插栓,所以有辦法撬開。”
我道“你怎麼知道是插栓?你以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