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得知這個情況後,淩若去小廚房做了個點心,然後讓莫兒交給四喜,著他悄悄放在胤禛桌上,若是問起,就說是禦膳房送來的供他墊饑用,以免說了是她所做的之後,胤禛不肯吃。
送了幾日,淩若再讓莫兒去問時,四喜說胤禛頗為喜歡她做的點心,經常吃上幾塊,有時甚至一盤都吃乾淨。
得知胤禛喜歡吃,淩若便每日去做幾樣送去,怕胤禛吃膩了,就變著花樣做,這樣下來,一日功夫倒有大半日是呆在廚房中。
這日,水月在小廚房中幫忙揉麵粉,揉著揉著忽地落起了淚,倒把淩若嚇了一跳,忙問她為何要哭。水月不肯說,最後還是水秀猜到了她的心思,道“是不是因為主子?”
水月抹了把淚,低聲道“主子待皇上那樣好,可皇上呢,這麼些天了,連問都沒問起過主子一聲,奴婢越想越替主子不值。”
淩若哂然道“你這傻丫頭,本宮道是什麼,卻是為了這個,罷了,想這麼多做甚,沒得讓自己心裡添堵。”
水月不忿地道“主子,您真的就一點都不在意嗎?皇上心中根本就沒有您的位置,否則哪會這麼多天了,一直不聞不問。”
“皇上國事繁忙,自然沒時間過問後宮之事。”淩若撒了一點水在略有些乾的麵團上,然後接過水月用力地揉著。
水月激動地道“才不是呢,奴婢聽說慧貴人去養心殿的時候,皇上就見了,還有溫貴人彤貴人也是。偏就是主子去的時候,連通報都不許。還有啊,一說準葛爾要打過來,宮裡那些個娘娘就自危不已,像慧貴人那樣,往好聽了說是去看皇上,往不好聽了說,就是去打聽消息,根本不是真心在意皇上,結果呢,皇上將她們當寶。奴婢真懷疑皇上的眼睛是不是……”
“夠了!”淩若驟然打斷了水月的話,厲聲道“不許亂言亂語,再者,她們是她們,管那麼多做甚。”
“可是……”水月還待要說,水秀已經一把拉住她道“好了,你非要把主子說難過了才高興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唔!”水月剛說到一半,嘴裡突然被塞進了一個早上剩下來的蟹肉包子,卻是水秀,隻聽她沒好氣地道“少說多做,彆真的惹主子不高興。”後麵那句話她說得特彆輕,唯恐傳到淩若耳中。
水月還是一臉不甘,但看著水秀嚴肅的表情終是沒有繼續說下去,拿下嘴裡的蟹黃包子道“我去瞧瞧灶裡的火燒上來沒有。”
淩若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揉著手下的麵團,柔軟的麵團在手下隨意變成任何形狀,就像這宮裡頭的人一樣,因勢而變。
若她足夠聰明,就該像溫姐姐說得那樣,對胤禛徹底死心,可終歸……終歸還是無法放下啊!
所以,這一世,都注定她拔不出來,哪怕雙眼已經看得再明白不過,心卻難以控製。
隨著春光漸盛,戰況也有了新的進展,允祥統兵能力可與年羹堯相提並論,最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年羹堯的好大喜功,剛愎自用,相反他關於聆聽勸言,細心謹慎。在抵達薩裡克河後,並沒有貿然與準葛爾大軍開戰,而是先觀察地形刺探敵情,做到知已知彼。
而這一次,胤禛為了允祥可以一舉克敵,特意將整個火器營調給他,而這也意味著,如果允祥再戰敗,京城除了豐台大營與步兵衙門之外,將再無可用之兵,而靠這些是絕對不可以抵擋住準葛爾大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