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她?”那拉氏麵帶詫異地道“為何這麼說?”
“主子您忘了迎春的事?”小寧子的這一句話令那拉氏頓時反應過來,恍然道“對啊,本宮竟將這件事給忘記了,真是糊塗。”
小寧子陰聲道“隻要主子將這件事告訴謙嬪,她與熹妃就會反目成仇,到時候熹妃就會腹背受敵,縱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應付,這樣一來,主子您需要的人和不就有了嗎?至於天時地利,那不過是早晚的事。”
那拉氏的眸光因他的話而不斷亮了起來,正要說話,孫墨走了進來,打了個千兒道“啟稟主子,慧貴人在外求見。”
“她來的倒快,正好本宮也有話想問她”那拉氏扶一扶髻上簪子,對正等著她答複的孫墨道“請慧貴人進來吧。”
在等舒穆祿氏進來的時候,那拉氏對小寧子道“你說的確實不錯,不過這件事卻不能由本宮去說。”
“那應該……”小寧子話未說完,就聽得那拉氏道“應該由一個更合適的人去說。”
不等小寧子再問,一個窈窕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視線中,正是舒穆祿氏,她步入殿內,朝那拉氏盈盈一禮道“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慧貴人請起。”如此說著,那拉氏一笑道“今日過來得好早,可是一宿未睡?本宮剛才聽小寧子說,昨夜裡承乾宮鬨的很利害,四阿哥中了毒,全身奇癢,經查發現為戴佳氏所為,皇上連夜就下旨將她降為廢人,送去冷宮,你當時也在,可有事?”
麵對那拉氏的關心,舒穆祿氏感激地道“多謝娘娘關心,臣妾無事。”
那拉氏點點頭,伸手示意小寧子扶自己起來,“無事就好,本宮真擔心你會受牽連。”見舒穆祿氏不說話,她又笑道“不過有一件事本宮始終覺得很奇怪,戴佳氏屈居在熹妃之下都許多年了,怎麼突然起了害熹妃之心?”
舒穆祿氏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不動聲色地道“也許是越戴佳氏越想越不甘,忍不住對熹妃動了殺心。”
“是嗎?”那拉氏笑意一盛,握了舒穆祿氏的手似不經意地道“又或許是有人設下一個圈套,引戴佳氏入套,背下罪名,慧貴人,你說本宮猜的對不對?”
舒穆祿氏心思飛轉,明白自己瞞不了那拉氏,低頭道“娘娘明察秋毫,臣妾不敢隱瞞,此事確不是戴佳氏所為。”
“嗯。”那拉氏滿意地點點頭,“總算你還肯跟本宮說實話,沒有將本宮當成外人。戴佳氏曾那樣待你,有此下場也是活該。”
“隻可惜皇上留了她一條性命,沒有治她死罪。”在說這話時,舒穆祿氏帶著一絲不甘,昨夜要不是熹妃求情,戴佳氏早已魂歸地府,哪還有命苟活。
“不管怎樣,你都算是出了一口氣,對於戴佳氏而言,半輩子的冷宮,不比死好受多少。”說到這裡,那拉氏輕咦一聲盯著舒穆祿氏半邊臉道“你臉怎麼了,被人打過了嗎?”
被那拉氏這麼一提,舒穆祿氏頓時感覺臉頰隱隱作痛,“是,昨夜戴佳氏這個瘋婦打了臣妾一巴掌。”
那拉氏一聽這話,立刻讓小寧子去拿藥膏來,親手為舒穆祿氏抹上,口中道“本宮有一事不解,不知慧貴人能否為本宮解疑?”
“娘娘請說,臣妾一定知無不言。”那拉氏的碰觸令舒穆祿氏渾身不自在,卻不便避開。
塗完了藥,那拉氏收回手道“你如何讓皇上相信一切皆是戴佳氏所為,據本宮所知,隻憑找到的這些證據,並不足以定戴佳氏的罪。”
舒穆祿氏惻目道“娘娘以為是死證據重要,還是活證據重要?”
那拉氏蹙眉道“這話本宮倒還是第一次聽到,究竟何謂死證據,何謂活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