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靜了一會兒後,她攥著錦被恨恨地道“皇上……根本沒有心思封我為嬪,不過是為了堵我的嘴而已。”
如柳蹲下身道“奴婢知道,不過因為什麼原因封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九日後,主子就是宮裡頭正正經經的主子了,與謙嬪平起平坐。”
舒穆祿氏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但仍是冷凝得很,“可你彆忘了,劉氏有孩子,我沒有,而且這一輩子都沒有!”說到後麵,臉龐已是扭曲了起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切是拜誰所賜。
鈕祜祿氏不止害得她家破人亡,還害死她的孩子,讓她永遠失去做額娘的權利。此生此事,若不報此仇,她舒穆祿佳慧就枉為人!
如柳微微一笑道“謙嬪固然有孩子不假,但有一樣東西是她沒有的,隻要這樣東西在,主子便可牢牢將皇上拴在身邊,縱是熹妃也休想奪走。”聲音一頓,繼而道“藥,奴婢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隻要您出了月子,便可隨時取用。再說了,您沒有孩子,熹妃一樣沒有,且以她這個年紀,就算想生也生不出來了。”
舒穆祿氏眯眼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沒有孩子,對我始終有些不利。”
“隻是現在沒有罷了。”如柳的話舒穆祿氏不解,“這是何意?”
“主子您忘了皇後娘娘膝下的二阿哥是怎麼來的嗎?”如柳的話提醒了舒穆祿氏,對啊,就算自己生不出孩子,將來貴人、常在之類的人有孕,自己也大可以將他們的孩子奪過來養在膝下。
見舒穆祿氏嘴角微微翹起,如柳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輕笑道“所以奴婢覺得主子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皇上的身,還有將皇上的心也從熹妃那裡奪回來。其實孩子再重要,又哪及得上皇上重要。”
“你說的不錯,是我想的太多了。”舒穆祿氏鬆開已經被抓得一團皺的錦被道“讓人再端一盅鹿茸燉蟲草來,都說小產最傷身,若休養不好,很容易老,趁著如今還在月子裡,一定要好生將養回來。”
如柳應了一聲,命宮人進來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去,然後重新燉了端來。
看著宮人離去,舒穆祿氏剛剛舒展的眉又皺了起來,“可是封號一事迫在眉睫,該如何是好?”
“這個……”如柳想了一下道“要不然找蘇公公幫忙在皇上麵前說幾句話,他收了主子那麼多好處,如今主子有麻煩,怎麼著也該出點力,否則這東西收得也太容易了些。”
舒穆祿氏點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你待會兒就去找他,一定要讓他勸皇上早些擬了封號,我可不想在冊封禮上出醜。”
“是,奴婢這就去辦。”如柳知道舒穆祿氏著急這件事,所以應聲之後,便準備去找蘇培盛。
“慢著。”舒穆祿氏忽然叫住如柳,咬著銀牙將指上最後一個鑲寶戒指交給她道“把這個給蘇培盛,另外告訴他,隻要他肯幫我,往後一定少不了他的限處。”
如柳點點頭,快步來到蘇培盛住的地方,恰好蘇培盛不用當值,正在屋中賞畫,看到是如柳,連忙示意她進來再說。
如柳也不多說客套的話,徑直將來意說了,蘇培盛一聽這定當即皺了臉道“其實就算你不說,咱家也想過要助貴人一臂之力,隻是……”
見他說話吞吐,如柳連忙將舒穆祿氏交給自己的那隻鑲寶戒指塞到蘇培盛手中,“蘇公公,我家主子如今手頭緊,隻有這個,但主子要奴婢告訴您,往後一定會記著您的恩德,不會少了您一分好處。”
蘇培盛搖搖頭道“這個咱家自然知道,不過你是不知道,咱家現在在皇上麵前說不了幾句話,所以這件事實在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