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弘時等了許久都不見阿桂說話,不由得催促道“如何,想好了嗎?機會隻有一個,錯過了想再回頭,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見阿桂麵露動搖之色,他又道“阿桂,我可是真惜你一身好武功才會與你說這些的,你千萬莫要讓我失望啊。”
時間在靜默中消然逝去,許久,阿桂終於有了決定,他抬起頭道“是否我告訴了你四阿哥的下落,你就不傷害我的家人。”
弘時心中一喜,趕緊道“這是自然,我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好!很好!”阿桂不住地點頭說好,不過下一刻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過很可惜,我並不知道四阿哥的下落,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裡,所以你這番心機注定要白費!”
弘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滯,旋即臉色變得難看無比,狠狠掐住阿桂的下巴咬牙道“該死的,你居然敢耍我?”
阿桂忍著下頜的疼痛大聲笑道“耍你又如何,弘時,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說的嗎?像你這種人,說一套做一套,彆說我真的不知道四阿哥會去哪裡,就算知道也絕不會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找死!”弘時氣急敗壞地拿過一旁的皮鞭,狠狠抽打在阿桂本就已經四處是傷的身上,阿桂咬牙忍著沒有吭聲,一直到弘時打累了方才停下,這番抽打後,阿桂已經連坐在椅子上的力氣也沒有了,從椅子上滑倒在地。
弘時把皮鞭往地上一扔,惱聲對旁邊的下人道“給我好好看著他,在找到人之前彆讓他死了。”
從地牢裡出來,弘時憋了一肚子氣,坐上轎子走了一陣後,踢了一腳轎子道“不回府了,去宮裡。”
轎夫不敢怠慢,連忙按著他的吩咐抬轎來到宮門口,弘時下了轎,一路往坤寧宮行去,那拉氏正在裡麵逗弄一隻白貓。
弘時行過禮後好奇地道“皇額娘何時開始養起貓來,兒臣倒是記得以前的年氏很喜歡貓。”
“每日閒著無事,便讓小寧子去內務府要了一隻貓來,權當解悶。”這般說著,那拉氏命一乾宮人下去,道“倒是你,這會兒進宮,可是已經找到要找的人了?”
一說到這個,弘時就一肚子火,往椅子上一坐沒好氣地道“要是找到了兒臣就不用這麼煩了,那個阿桂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受了那麼多罰居然還死咬著不肯說出弘曆的下落,連兒臣拿他家人做要脅也無用。”
那拉氏撫著貓兒身上柔軟順滑的白毛,輕描淡寫地道“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出了事就知道怕了。”
弘時泄氣地道“這個兒臣也知道,但阿桂家族在朝中也有點勢力,不是想動就能動的。”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既然阿桂那條路暫時走不通,就讓人好好守著各處城門,隻要一發現弘曆的蹤跡就立刻將他當場格殺,以免夜長夢多。”
弘時正自點頭時,沒有離開的小寧子小聲道“主子,奴才記得浙江總督李衛是熹妃的人,如果四阿哥進不了京,您說他會不會去浙江找李衛?”
這句話提醒了那拉氏,是啊,李衛身為一品大員,封疆大吏,有直接麵聖之權,而且總督底下掌有一省之兵力,若讓他帶著弘曆進京,那可就大事不妙了。這樣想著,撫著白貓的手不自覺用上了力,更將幾根貓毛揪了下來,白貓吃痛受驚,“喵”的一聲從那拉氏膝蓋上竄了出去,正好竄到坐在下首的弘時身上,把弘時嚇了一跳,趕緊將它趕了下來。
那拉氏明白了小寧子的話,弘時卻不明白,他不悅地盯著小寧子道“我在與皇額娘說話,你一個奴才cha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