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萍兒嚇得麵白如紙,連忙跪在弘時麵前,顫聲道“二阿哥饒命,奴婢已經知錯了,求您開恩。”
弘時冷笑道“一句知錯,就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萍兒,世上可沒那麼便宜的事。”
萍兒慌亂地道“皇後娘娘當初已經說饒過奴婢一條性命了,奴婢……奴婢願意將功贖罪,不論二阿哥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願意。”
弘時隨手將梳子擱在一旁道“那如果我要你指證勤太妃,說一切是她指使你冤枉皇後娘娘的,你可願意?”
一聽這話,萍兒縮了縮身子,小聲道“二阿哥是說在皇上麵前指證嗎?”見弘時點頭,她低著腦袋不說話,顯然內心正在不住地掙紮著。
弘時冷冷盯了她一眼道“怎麼了,不願意?剛才不是還斬釘截鐵的說做什麼都願意嗎?這麼快就反悔了。”
萍兒趕緊搖頭道“不是,奴婢不是,隻是奴婢那樣說,皇上會相信嗎?”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隻問你肯還是不肯。”見萍兒猶豫著沒有說話,弘時道“萍兒,你不要忘了,你能夠活到今日,而且衣食無憂,過著猶如閨閣小姐一樣的日子,皆是我皇額娘給你的,既然能給,自然也能收回,就像我剛才說的,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曉。”
“皇後娘娘菩薩心腸,又對奴婢恩重如山,若是能幫到娘娘,奴婢自然是肯。”話雖如此,但萍兒的身子卻在不住顫抖,顯然她並非心甘情願,隻是迫於弘時的威脅罷了。
弘時不動聲色地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漠然一笑道“你不必擔心,隻要你依我的話去做,我一定保你性命,甚至可以讓你繼續過著這樣的日子。”
一聽這話,萍兒頓時驚喜地抬起頭道“二阿哥莫不是在哄奴婢吧?”
弘時頭一次露出溫和的笑容,“我堂堂一個阿哥,又是當朝的定親王,騙你一個小女子做什麼,自然是真的。”
這次萍兒可算是放下心來,連連磕頭道“奴婢願意聽從二阿哥吩咐。”
“很好,你且好好在這裡待著,等時機成熟之時,我會再來找你。不過萍兒,若讓我發現你耍花招,不老實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弘時陰寒的語氣嚇得萍兒直打哆嗦,連忙道“二阿哥放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
“好!”隨著這個字,弘時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萍兒以為自己求得了一張保命符。殊不知,早在弘時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給她判了死刑。
在他看來,錯就是錯,從來沒有將功贖罪這一說,早在萍兒奉命陷害皇額娘的時候,就已經該死,如今還留著她一條性命,不過是因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當所有價值被榨乾時,就是她的死期。
前朝後宮微妙的平衡,因為弘時的回來而被打破,雙方都在算計著彼此,但最終,哪方會占上風,如今還是未知之數。
數日後,胤禛命弘時入刑部領差,統管天下刑名冤獄,這個差事可是不輕,昔日胤禛就曾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刑部差事,這也從側麵反應出胤禛對弘時的重視。
弘曆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並沒有做什麼也沒說什麼,隻是安份做著自己在吏部的差事,暗中則與弘晝保持著書信往來,並且悄悄派人去河南,仔細調查那幾名富戶的真正死因,他相信這件事一定與弘時有著莫大的關係,或者根本就是弘時殺害的;至於當初倚香院的命案,雖然已經過去將近一年,再查出線索的希望近乎渺茫,但弘曆並不肯就此放棄,也在派人暗查。
這日,他忙完吏部的事回府,還沒坐下,小鄭子就拿著一封請柬進來,道“四阿哥,定親王府派人送來請柬,請四阿哥晚上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