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瑕月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神色忽地一變,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光亦在此之後迅速亮了起來,不等英格察覺不對,她已是道“成王敗寇,既然落在你手裡,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阿瑪,你真覺得這一局是你贏了嗎?”
“目前看來,確實如此!”英格麵無表情的說著,正要命人將瑕月與潘榮軒押進去,一個護衛跨過門檻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大人,寶親王來了。”
英格目光一凜,回身看去,果見弘曆下了馬朝自己走來,可惡,竟然在這個時候過來,難怪剛才瑕月突然問那句話,哼!
弘曆輕笑著朝英格拱手道“本王來此拜會,想不到英格大人就在府門口,可真是巧了,難不成英格大人未卜先知,曉得本王這時候會過來?”
“王爺說笑了。”英格虛笑著道“不知王爺來此,有何指教?”
弘曆低頭一笑道“哪有什麼指教,本王不過來此接本王的側福晉回去罷了。”說罷,神色溫柔地朝瑕月招手道“瑕月,咱們回去吧。”
雖然知道弘曆是假裝的,但麵對那抹溫柔時,瑕月的心還是忍不住為之一顫,有一些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在心底深處蘊釀。
英格伸手攔住欲往弘曆方向走去的瑕月,冷笑道“王爺不是早就廢了瑕月側福晉之位,並且將她趕出王府了嗎?怎得如今又說來接她,王爺不覺得可笑嗎?”
弘曆故做驚詫地道“本王何時將瑕月趕出過王府,是她自己說思念娘家病重的祖父,所以本王才讓她回來一趟,如今既已看過了,自然該回去了。”
英格是什麼人,哪裡能被他三言兩語就蒙過去,當下道“王爺何時學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瑕月害得寶福晉小產,你對她恨之入骨,又怎會再接她回王府。”
弘曆笑著搖頭道“本王之前確實識以為瑕月是故意的,但後來福晉醒來,與本王說了許多,本王方知是冤枉了瑕月。今兒個一早去見她,已是複了她側福晉之位,隻是宗人府那邊還沒來得及過去一趟罷了。”
英格涼笑道“王爺說的倒還真像一回事。”
“本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如何,現在可以讓本王帶自己的側福晉回去了嗎?”
英格如何會答應,“我與瑕月還有些話要說,一時半刻也說不完,所以王爺不若先回去,等我們父女說完之後,我再送瑕月回去。”
弘曆挑一挑眉,對瑕月道“你與英格大人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瑕月微微一笑道“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再繼續待著,妾身不知還應該說什麼好。”
“既是這樣,咱們就回去吧。”說罷,弘曆伸手過去,卻被英格所阻,他眸光一沉,道“瑕月已經說得很清楚,沒什麼好再說的了,本王不明白英格大人為何三番五次阻攔,不讓本王將瑕月帶走。”
英格神色陰晴不定,他不願將人交給弘曆,但不交又交待不過去,畢竟弘曆還認瑕月是側福晉,他無權阻攔。
幾經思量,他咬牙帶著一絲憋屈道“好,你將她帶走就是了。”
瑕月眸光微閃,拉過潘榮軒的手道“走,咱們一道離開這裡!”
“慢著!”英格豁然轉身,盯著瑕月一字一句道“你要走可以,但他是我國公府的人,你無權帶他走。”
瑕月不在意地道“據我所知,是阿瑪將他囚禁在府中,而非他自願留下,也沒賣身契,阿瑪說他是你國公府的人,似乎有些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