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純嬪,你口口聲聲讓皇上相信,那哀家問你,為何皇後病發當日,你會去坤寧宮,當真隻是湊巧嗎?”
麵對淩若的詢問,蘇氏極力裝出一副無辜之色,道“太後明鑒,臣妾當真是因為無意中看到皇後宮中的宮人去請太醫,所以才會過去的。太後,臣妾沒有說謊,皇後娘娘對臣妾一向很好,試問臣妾又怎麼會用那樣惡毒的方法去害皇後娘娘呢?”
“人心難測。”在吐出這四個字後,淩若將目光轉向唐九,“哀家記得,純嬪去坤寧宮的時候你也在,你說說,純嬪所言是真是假。”
“奴才……”唐九小心翼翼地覷了蘇氏一眼,在看到後者嚴厲的目光後,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淩若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道“哀家問你話,你儘管回答,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是。”唐九低聲答應,顫聲道“奴才當日,確實有看到坤寧宮的宮人去太醫院,但並不是湊巧。是娘娘特意吩咐奴才那幾日等在坤寧宮附近,一旦坤寧宮有什麼異樣,就立刻稟告她知曉。回想起來,娘娘好像早就料到坤寧宮會出事一樣。”
蘇氏駭然變色,厲聲道“你胡說,本宮何時這樣吩咐過你,唐九,你為何一再汙蔑本宮,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可知誣陷嬪妃乃是死罪?!”
唐九嚇得不敢說話,淩若冷哼一聲道“純嬪好大的架子,一口一個死罪,當哀家與皇帝不存在嗎?”
蘇氏趕緊道“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惱恨唐九的汙蔑,請太後為臣妾做主。”
淩若瞥了她一眼,道“哀家不會冤枉了無辜之人,所以你若真的沒有做過,大可以放心。”
見她這樣說,蘇氏不敢再多言,隻能跪伏在地上低泣,淩若微一搖頭,對弘曆道“皇帝,純嬪不承認那把梳子是她的,你如何看?”
弘曆聲音漠然地道“兒臣尋不到阿羅與唐九冤枉她的理由。”
他的話令蘇氏大受打擊,撫著胸口道“皇上,您寧可相信兩個奴才的話,也不相信臣妾嗎?”
彩綾插話道“太後,皇上,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儘管說就是了。”在得了弘曆的話後,彩綾道“純嬪娘娘一直說唐九與阿羅的話不儘不實,既是這樣,不如傳那拉氏來此問話,若她的回答也與阿羅一致的話,那麼誰在說謊言,就一清二楚了。”
“不行。”蘇氏當即反對,迎著弘曆的目光道“那拉氏一定會與阿羅他們站在一邊,因為一旦臣妾被定罪,那麼她就可以離開冷宮。所以,綾常在的辦法,根本行不通。”
彩綾早料到她會有此一說,當即道“若是娘娘擔心這個的話,那麼可以暫時不將事情告訴那拉氏,隻問她是否認識這把梳子,如此總行了吧?”
蘇氏沒有說話,隻在心裡不斷的盤算著,她沒有送過梳子給那拉氏,後者若是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被問及梳子,肯定會說不認得,這樣一來,她身上的嫌疑就會被洗清。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用力道“若這樣可以證明臣妾的清白,那麼臣妾答應就是。”
弘曆將目光轉向淩若,待得後者點頭後,吩咐道“四喜,立刻去冷宮將那拉氏帶來。”
“奴才遵旨!”四喜答應一聲,匆匆來到冷宮,叩響那扇殘舊的宮門,不一會兒齊寬睡眼腥鬆的來開宮門,待得看清站在門外的人時,渾身一個激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得肯定是四喜後,結結巴巴地道“喜公公,您怎麼來這裡了?”
四喜也不與他廢話,直接道“咱家奉皇上之命,請娘子去慈寧宮一趟,有話相問,你速速去將娘子請來。”見齊寬還愣在那裡,催促道“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