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隻是讓主子把開心送走而已是嗎?”阿羅沒好氣地道“皇上幫著皇後,主子則一門心思幫著皇上,真不知您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皇上。”
瑕月輕斥道“你這丫頭,說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要是讓人聽見了,本宮也保不了你。”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知春抱著開心過來了,瑕月接過開心,輕撫著她柔亮如緞的毛發,養了這麼久,彼此之間已經有感情了,如今突然說要送走,實在有些不舍,但弘曆已經說了那樣的話,她就是再不舍,也隻能送走。
瑕月狠一狠心,將開心遞給阿羅,道“把它送走!”
阿羅接過瑕月早早寫下的手諭,抱著開心往外走去,開心似乎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不停地叫著,在踏出宮門的時候,它身子一拱一縮,從阿羅懷裡跳了出來,撒腿奔到瑕月腳邊,“喵嗚”“喵嗚”不停地叫著。
知春被它叫得眼淚都出來了,哽咽地道“主子,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齊寬是幾個當中最理智的,他拉了知春一把,低聲道“你就彆給主子心裡再添堵了。”
瑕月蹲下身,輕撫著開心的頭,開心低低嗚咽著,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不停舔著瑕月的手,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討好。
瑕月忍著眼底的酸意,輕聲道“本宮知道你舍不得離開這裡,但……本宮也沒辦法,彆怕,阿羅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收養,不會讓你受苦的。”這般說著,瑕月站起身來,硬下心腸道“阿羅,把它抱走。”
這一次,開心沒有能再跑回來,任憑它怎麼叫喚,阿羅都緊緊抱著它一路離開延禧宮。
在離開延禧宮後,阿羅哽咽地道“開心,彆叫了,主子聽到你的聲音隻會更加難過。”
說來也奇怪,開心仿佛聽懂了阿羅的話,竟然真的不叫了,隻是低低地嗚咽著,它這個樣子令阿羅越發心疼,道“彆擔心,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好人家,不會讓你受苦的,往後隻要我有機會出宮,就一定去看你;你啊,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在去敬事房取了腰牌後,阿羅往神武門走去,在快要走到宮門處的時候,意外遇見剛剛當完差的傅恒,後者看到雙目通紅的阿羅,愕然道“阿羅姑娘怎麼了,要去哪裡?”
阿羅拭去眼角的淚,道“沒什麼,我送開心出去。”
“開心是這隻貓嗎?為什麼要送出去?”傅恒隨口一句話,卻將阿羅心裡的怨意給勾了出來,“這句話,傅恒大人應該去問皇後娘娘才是。”
傅恒被她說得莫名其妙,怎麼一隻貓又與皇後娘娘有關了?待得他回過神來時,阿羅已經跨出了宮門,他這會兒沒有差事在身,連忙跟上去追問道“阿羅姑娘,究竟出什麼事了?”
阿羅本不欲說,但傅恒一直追問,令她不勝煩擾,停下腳步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即道“如何,傅恒大人滿意了嗎?奴婢可以走了嗎?奴婢還得儘早給開心找一戶人家收養,以免它流落街頭。”
傅恒猶豫了一下道“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阿羅皮笑肉不笑地道“奴婢怎敢勞煩傅恒大人,奴婢一人去辦就行了。”雖然傅恒算是她的恩人,但這會兒她對富察一族的人,實在沒什麼好感,與傅恒說這麼多,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雖然阿羅推辭,傅恒還是堅持陪著她去尋找適合收養開心的人家,在他們為了尋找能夠收養開心的人家四處奔走之時,哲妃來到坤寧宮,在朝倚坐在床上的明玉行了一禮後,道“娘娘今日瞧著好了許多,昨日可真是將臣妾嚇壞了,這會兒想起來還是心驚肉跳。”
“本宮這病,每次一發作起來,都嚇人得很,幸好這次不嚴重,否則本宮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坐在這裡與妹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