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提到永璉的死,明玉一下子變得極為激動,尖銳地道“本宮沒有害死永璉,是你與富察挽秀的錯,是你們害死了永璉!”
“夠了!”弘曆打斷她們的爭執,道“皇後,你可知錯?”
明玉用力咬著嘴唇,道“臣妾知錯,請皇上恕罪!”
弘曆盯著明玉,神色陰晴不定,顯然在想著要如何處置明玉,瑕月擔心弘曆不忍對明玉重罰,跪言道“皇上,您當初說過,不過是誰犯案,您都會還阿羅一個公道,請您依律處置皇後與她身邊的魏靜萱!”
一直極力縮在明玉後麵的魏靜萱聽得她的話,心中一慌,連忙道“不關奴婢的事,奴婢什麼也沒做過,請皇上明鑒!”
弘曆沒有理會她,隻是一味盯著明玉,內心正在激烈地交戰著,他……究竟要怎麼處置明玉?
以明玉所犯的事,哪怕是廢後也不為過,但明玉是他親自選定的皇後,也是心中最重之人,廢後……他狠不下這個心。
想到此處,他暗自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瑕朋,“你想要朕怎麼還阿羅一個公道?”
瑕月明白,他這是在變相的問自己要如何處置明玉,弘曆對明玉始終是狠不下心;但這一次,就算弘曆要怨,她也絕對不放過明玉,絕不!
瑕月緩緩磕了一個頭,聲音平靜之中透著不可動搖的堅定,“臣妾不敢妄語,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後亦當如是。”
明玉聽出她話中的對自己的恨意,怕弘曆真會依律處置,連忙道“皇上,臣妾這一次是真的知錯,求皇上再原諒臣妾一次!”
弘曆沉思良久,命眾人先行出去,隻留瑕月一人在殿中,弘曆負手走到瑕月身前,道“罰俸一年,禁足一年,可好?”
瑕月心中一沉,凝聲道“皇上覺得這樣的懲罰足以抵消皇後所犯的罪嗎?”
“但她畢竟是皇後,朕要顧及皇室的顏麵!”弘曆話音未落,瑕月便諷刺地道“究竟是因為皇室的顏麵,還是皇上您根本舍不得處置皇後!”
被她說中心事,弘曆歎了口氣道“朕知道阿羅的事令你很生氣,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朕怎麼責罰皇後,都無法改變。”
“但至少可以還阿羅一個公道。”不等弘曆開口中,她又道“這也是皇上應承的,君無戲言,希望皇上可以遵守承諾!”
瑕月的咄咄逼人,令弘曆心生不喜,冷聲道“難道你非要逼著朕廢了皇後才滿意嗎?”
瑕月低頭道“臣妾不敢,但是皇後……罪有應得!”
麵對瑕月毫不客氣的言語,弘曆沉下臉道“若朕不廢呢,嫻妃待要如何?”
瑕月迎著他幽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先帝在眾位皇子之中,選中皇上繼承帝位,是因為先帝相信皇上會是一位英明的君主,會令大清更加繁榮昌盛,可是皇上現在明知皇後犯錯,卻還要一味包庇於她,實在不是一位明君的作為,若是先帝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切,一定會失望。”
弘曆臉色越發陰沉,冷聲道“嫻妃,你過了!”
瑕月跪下道“臣妾知罪,臣妾也願聽憑皇上發落,唯獨皇後一事,臣妾無法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