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愉妃強壓了恨意,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貴妃與嘉妃姐姐關心,之前因為懷著永琪還有坐月子,控製不住膳食,如今已經出了月子,相信很快會減下來。”
“如此就好。”瑕月輕語一句後,與弘曆一起飲下杯中之酒,隨即又隨眾人一起舉杯相飲,算做開席。
初夏的夜涼爽宜人,蟲鳴蟬叫之聲,猶如無譜之樂,在眾人耳邊奏響,至於夏月則高懸於夜空之中,靜靜灑落無儘清輝。
滿月宴間笑語嫣然,籌觥交錯,當真是好不熱鬨,待得其宴過半,各女皆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交給愉妃,賀五阿哥滿月之喜,當中不乏貴重之物,仿佛真的是疼極了永琪。
瑕月送的是一對羊脂白玉璧,愉妃對此千恩萬謝,然阿羅留意到,不論是這對白玉璧,還是其他人送的長命鎖、五彩瓔珞等等,愉妃都交給小全子收了起來,沒有一樣戴在永琪身上,連都不讓碰一下,美其名曰怕永琪無知,弄壞了這些東西,事實如何,各人心裡多少清楚。
待得酒過三巡,已是用的差不多了,弘曆醉意微薰的起身道“好了,不早了,都先行回去吧。”
見弘曆發了話,眾女各自起身答應,愉妃扶住他道“皇上,您剛才喝了不少酒,當心一些,臣妾扶您回去吧。”
弘曆看了豐腴過度的她一眼,搖頭道“不必了,有四喜扶朕就行了,你帶永琪回去吧,好好照顧他,雖說已經入夏,但早晚還是有些涼,要防著他莫要受涼了。”
愉妃溫順地道“臣妾知道,也叮嚀了奶娘他們日夜輪流守護,皇上儘可放心,倒是皇上您日夜操勞,實在令臣妾擔心。”
“朕沒事。”說著,弘曆喚過四喜與小五兩人,“扶朕回養心殿。”
見弘曆始終不肯讓她同去養心殿,愉妃隻能無奈地與其他妃嬪一起屈膝恭送弘曆離開,眉眼間隱含了一絲不甘。
待得起身之後,金氏走到她身邊,笑呤呤地道“愉妃妹妹還好嗎?“
愉妃壓下眸中的不甘,抬頭訝然道“姐姐為何這麼問?”
“本宮看得出,愉妃你一心想要侍候皇上,皇上他卻……”說到此處,她搖頭道“唉,不過這件事你也不能怪皇上,畢竟你現在這個樣子,唉,任誰都會如此。”
隨著金氏這句話的出口,四周響起不少譏諷的笑聲,愉妃雖心計深沉,但聽得她這樣當麵奚落自己,還有四擊的譏笑聲,臉色仍是忍不住為之一變,強擠了一絲笑容道“多謝姐姐提醒,看來本宮若是不恢複昔日模樣,就是對不起姐姐了。”
“昔日模樣?”金氏上下打量了愉妃一臉,一臉關切地道“依本宮看來,這可不是一般的艱難,妹妹不要太過勉強,否則傷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會呢。”愉妃虛虛笑道“當初所有人都以為本宮生不下永琪,結果還不是好好生下來了嗎?一切未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就像……”她瞥了一眼譏笑不止的幾人,涼聲道“今日在笑之人,到了明日、後日,不知還能否笑得出來。”
聽得這句話,那些人神色皆有些不自在,唇邊的笑意也儘皆斂了去,唯獨金氏不曾在意,笑笑道“那本宮就在這裡預祝妹妹早日恢複昔日之纖瘦,不要讓皇上還有本宮久等。”說罷,她朝瑕月行了一禮,移步離去,在她之後,眾人也各自散去。
在扶瑕月回去的途中,阿羅道“主子,看來嘉妃與愉妃也是麵和心不和。”
瑕月微微一笑道“後宮之中,能有幾人是麵和心和的,大多數人都不過是在做戲罷了。”
“幸好儀妃待主子還算真摯,不枉主子幾次襄助於她。”這般說著,阿羅又道“今日皇上不讓愉妃隨同去養心殿,也即是明擺著不願讓愉妃服侍,再加上嘉妃剛才那番話,愉妃回去後,怕是會想儘辦法恢複形體纖瘦,以期能夠再次侍候皇上。主子,您說咱們要不要想辦法阻止?”
瑕月瞥了她一眼,道“難不成你想再在她水中下開胃消食的藥?”不等阿羅說話,她已是搖頭道“且不說愉妃不會再上當,就是夏晴……她也不可能再幫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