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愉妃思索片刻,道“你可知是誰指使鄭九要害你?”
魏靜萱撐著雙臂,道“奴婢不知道,而且奴婢也實在想不到,到底是誰這樣恨奴婢,竟然買通禦茶房的人,下毒害奴婢。”
在愉妃沉默之時,小全子出聲道“主子,奴才倒是想到一人。”
“是誰?”麵對愉妃的詢問,小全子道“嫻貴妃。”
愉妃微一蹙眉道“她?為何這麼說?”
小全子輕聲提醒道“您忘了和敬長公主的事了嗎?
愉妃眉目微驚,道“你是說,嫻貴妃已經查到了靜萱的身上?”
“以嫻貴妃的能耐,不無這個可能;除了她之外,奴才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與魏姑娘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小全子的話令愉妃微微點頭,“若她知道了長樂之事,那麼派人加害你,也就說得通了。”
想到是瑕月要害自己,魏靜萱心中更加害怕,連連磕頭道“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愉妃示意冬梅將她扶起至椅中坐下後,對小全子道“你去打聽一下,看那個鄭九是什麼來曆。”
待得小全子下去後,愉妃對一臉緊張的魏靜萱道“你放心,本宮既然曉得了這件事,就一定會幫你,莫要太過擔心。”
“多謝娘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魏靜萱悄悄睨了愉妃一眼,事實上,她對愉妃並沒有多少信任,但她相信,愉妃不會見死不救,不止是因為她手裡握著愉妃的把柄,還因為她對愉妃仍有利用價值,所以愉妃一定會設法保全她。
在等著小全子回來的時候,愉妃似笑非笑地道“真是想不到,你出了事,第一個想來尋的人居然是本宮,本宮還以為會是皇後呢,怎麼了,與皇後起爭執了嗎?”
“回娘娘的話,奴婢原先是想去坤寧宮的,但奴婢之前曾與鄭九提過坤寧宮,而奴婢中毒之後,腳程很慢,他若知道奴婢不在,定然第一個就想到坤寧宮,以他的速度,怕是很容易追上奴婢,到時候,奴婢可就真的活命無望了。”
愉妃頷首道“原來如此,你這丫頭心思還真是細。”停頓片刻,她道“自從七阿哥一事後,皇後可還有動靜?”
魏靜萱歎了口氣道“皇後倒是很想對付嫻貴妃,無奈始終想不到法子,隻能暫且忍耐。”說罷,她瞅著愉妃道“娘娘,您可有想到好法子?”
愉妃苦笑道“本宮若是想到,哪裡還會容她安居本宮之上。”說到此處,她微眯了雙眸道“這個女人倒真是有辦法,以區區一人之力,穩坐貴妃之位,本宮與皇後做了這麼多事,都未能動搖她的位置。”
魏靜萱眸光一閃,道“娘娘之前不是提過,她有許多事是借和親王之力,他們二人有私情嗎?為何不將這件事告訴皇上?”
愉妃搖頭道“這件事皇上心裡多少有數,但皇上有意偏坦嫻貴妃,所以除非有證據,否則難定他們之罪。”
聽得這話,魏靜萱亦是沉默了下來,她兩次都險些喪命在那拉瑕月之手,對她早就已經恨之入骨,可是幾番使計,都未能動搖她的根基,反倒是她自己差點遭了明玉疑心。
天黑時分,小全子走了進來,打了個千兒道“主子,奴才打聽到鄭九是從雲光樓調去禦茶房的,不過在去雲光樓之前,他曾在延禧宮當差。”
愉妃徐徐道“這麼說來,應該就是嫻貴妃沒錯了。”
“她好陰險。”這般說著,魏靜萱倚著椅子跪下,泣聲道“娘娘,這會兒隻有您能救奴婢了,求您垂憐。”
愉妃起身走了幾步,凝聲道“看來她是立意要取你性命了,禦茶房那地兒,你是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