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夏晴急切地道“皇上,她最擅長做戲,若非如此,皇後娘娘也不會被她蒙蔽了那麼多年,您千萬不要受她的騙。”
魏靜萱痛聲道“夏晴,我雖與你有些過節,但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是否非要我死,你才滿意!”
紀由在一旁哀求道“皇上,皇後娘娘之事,切切實實不關奴才與姑姑的事,奴才們沒有害過主子。”
瑕月垂目道“一直以來,隻有你們二人接觸過皇後,若不是你們,還有何人能害得了皇後。”
紀由哭喪著臉道“主子是投水自儘,究竟要奴才怎麼說,娘娘才肯相信!”說罷,他有些怨惱地看向宋子華,“宋太醫,這一次可真是讓你害死了!”
瑕月冷聲道“若你們沒有做過惡事,誰都害不了你,隻是你們二人太過膽大,連皇後娘娘也敢害,若不是皇後娘娘顯靈,至今仍被你們蒙在鼓中。”
弘曆眸中掠過一絲戾氣,盯著腳下的魏靜萱,一邊加重腳下的力道一邊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朕也敢騙!”
魏靜萱感覺胸口像是要被踩碎一般,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她努力抬起頭,流著淚艱難地道“奴婢真的……真的沒有!”
盯著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龐,弘曆沒有絲毫憐惜,麵無表情地道“來人,將她與紀由押去慎刑司嚴刑拷打,直至他們肯說實話為止,記著,千萬不在讓他們死了!”
“奴才冤枉啊!”紀由大聲叫著,整個人都在發抖,不停地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惜,沒有人聽信他的話,眼見小五帶了兩個太監來抓自己,紀由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從離他最近的夏晴發髻上拔下一根銀簪。
眾人還未及反應過來,他已經奔到梓棺前,朝著明玉的喉嚨用力插了下去,看到這一幕,弘曆臉色大變,當即放開魏靜萱,快步奔過去,一腳將紀由踢翻在地,厲喝道“大膽奴才,居然敢傷害皇後鳳體,朕……要你受儘世間極刑而死!”
紀由任由小五幾人將他抓住,道“皇上,您看看奴才所刺的地方,看看皇後娘娘到底是因何而死!”
他這句話,令眾人皆是為之一愣,弘曆下意識地往明玉的傷口看去,明玉早就已經死了,血液凝固,所以不會有血流出,但此刻,卻有另一種液體流了出來,雖然顏色已經變得渾濁不堪,但弘曆知道,那是水……是水……
在他之後,瑕月亦看到了這一幕,臉色隨之大變,皇後明明不是投水自儘,怎麼會有水從她喉嚨裡流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他們猜錯了?不對,他們沒有猜錯,不論是以皇後的性子還是當時的情況,她都不會自儘,可是……
夏晴踉蹌著往後退,顫聲道“怎麼……怎麼會這樣,喉中怎麼會有水的……”
在他們怔忡之時,魏靜萱已是掙紮著爬起來,泣聲道“皇上,您現在相信了嗎?奴婢與紀由是冤枉的,是有人存心想要加害奴婢們,恐怕就是連宋太醫,也是與他們串通的。”
宋子華回過神來,正待要說話,兩道震怒的目光已是落在他身上,“宋子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子華慌忙跪下,驚慌地道“微臣……微臣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魏靜萱爬到梓宮前,悲聲道“主子,奴婢好想您,若是您還活著,一定不會讓人這樣欺負奴婢們。”紀由聞言,亦是掙脫了小五等人,爬到魏靜萱身邊,與她一起痛哭不止。
弘曆咬牙道“宋子華,你曾以性命擔保,說皇後喉間無水,結果如何,你也看到了;不是皇後非溺水而亡,是你所謂的手法根本無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騙朕!”
“微臣萬萬不敢欺君,醫書上確實如此記載,實在未想到,竟然會沒有效用,從而錯解了皇後娘娘的死因,還請皇上恕罪。”謊言既然已經撒下了,就不能再收回,否則隻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