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事情變化的太快,永璜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弘曆,還是齊寬在他耳邊提醒道“大阿哥,您還不趕緊謝恩?”
“兒臣謝皇阿瑪恩典。”雖然謝了恩,永璜卻仍然猶如在做夢一般,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阿瑪明明厭棄了他,怎麼又突然這樣。
直至起身許久後,他才有了一絲真實之感,幾次瞅著弘曆欲言又止,弘曆將之看在眼裡,道“有什麼話就說。”
永璜咬一咬唇,鼓起勇氣道“皇阿瑪,您不怪兒臣了嗎?”
“你目無尊長,以下犯下,朕怎會不怪你。不過……”弘曆輕歎一口氣,道“你說的並非全部都錯,朕確實虧待了你額娘,對於你們,也太過嚴苛了一些,難怪你會對朕起了怨懟之意。”
弘曆等了半晌,始終不見永璜說話,輕笑一聲,道“怎麼了,還在怪朕嗎?”
永璜趕緊搖頭道“不是,兒臣是沒想到皇阿瑪您……您……”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道“沒想到您會原諒兒臣。”
瑕月溫言道“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其實皇上早就已經原諒了你,倒是你,這麼多日都不去養心殿請安,任本宮怎麼說都不肯聽,可是該罰。”
弘曆抬手道“好了,你也彆怪他了,是朕先不見他在先,難怪他不願再去養心殿。”
永璜撩袍跪下,神色激動地道“不管皇阿瑪見不見兒臣,兒臣都不該不去請安,兒臣願受皇阿瑪責罰。”
弘曆親自扶起他道“罷了,過去之事就由著它過去吧,朕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朕,可好?”
永璜用力點頭,哽咽地道“多謝皇阿瑪肯原諒兒臣,兒臣以後都不會如此任性了。”
弘曆笑笑,旋即有些感慨地道“自皇後出事之後,朕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鬆過了,仿佛一時之間去了許多包袱。”
看到他們父子合好,瑕月心中也是極為高興,道“既是這樣,皇上不如留在這裡用晚膳,臣妾親自下廚,做幾個您與永璜愛吃的菜。”
“好。”弘曆對此自不會反對,這一日,父子儘釋心結,弘曆於第二日下旨,著永璜去戶部當差,開始實實在在的辦差,而非之前那樣,掛一個虛職。
之後的日子對於瑕月與永璜而言,自是極好的,但對魏靜萱而言,就沒那麼好了,自紀由死了之後,她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唯恐惹弘曆不高興;紀由那件事,令她真正看到了帝王的喜怒無常,不論弘曆表現的多麼仁慈,他都是高高在上,握有生殺予奪大權的帝王。
這日,她得了四喜的吩咐,去內務府取些沉香來,在回來的途中,突然有人斜次裡衝出來,將她嚇了一大跳,險些摔了手中裝有沉香的盒子。
待得看清來人是蘇氏後,她撫著胸口道“蘇姐姐,你怎麼這樣衝出來,可是想嚇死我嗎?”
蘇氏緊緊攥著她的手,慌張地道“靜萱,幫我!你要幫我!”
魏靜萱以為蘇氏是說救她出辛者庫的事,當下道“蘇姐姐放心,隻要一尋到機會,我就會設法救你出辛者庫,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你可知,紀由前幾日剛剛被皇上杖斃了,而我又未得皇上寵幸,你說我哪裡敢提你的事。”
倏然聽聞紀由被杖斃,蘇氏有些愕然,但下一刻,她用力搖頭道“我不是要你幫我這個,而是救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