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永璜點頭道“那就好,你放心,我隻要有空,就去看你們。”
他的話令永璋心中好受了一些,待得心情平複一些後,他有些怯怯地看著瑕月道“娘娘,我……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瑕月還未開口,永璜已是皺了眉道“你是怎麼一回事,剛剛還答應得好好的,一轉眼就……”
永璋急急道“不是那件事,是另外一樁。”
在瑕月頷首之後,他道“我……想見見蘇氏,可以嗎?”
“你與蘇氏是不該見麵的……”瑕月話未說完,永璋已是道“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見一見她,娘娘,求求您答應我好不好?”
瑕月並不願答應他,但看到永璋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又思及他今日所遭受的打擊,心生憐惜,逐道“好吧,本宮讓永璜陪你去辛者庫,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知道嗎?”
她的話令永璋開懷不已,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娘娘!”
瑕月點一點頭,對永璜道“去吧,陪永璋去一趟辛者庫,然後回來用晚膳。”
“是。”永璜答應一聲,帶著永璋去了辛者庫,蘇氏此刻已經回去浣洗衣裳了,當她得知永璋來見自己時,幾乎不敢相信,待得何方將站在不遠處的永璋指給她看後,她連忙擱下手中未曾洗淨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往永璋的方向奔去。
腳步停駐在永璋麵前,她貪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近乎陌生的人,八年了,她八年沒有見過永璋了,想不到已經長這麼大了。
她拉起永璋的手,哽咽地道“永璋,額娘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夠見到,你……還認得額娘嗎?”
永璋求瑕月讓他來見蘇氏一麵,但真見到時,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會兒方才低頭道“你的手很冷。”
蘇氏連忙抽回手,用力搓了幾下道“是,額娘剛才在浣洗衣裳,凍到你了是不是?”
永璜在一旁提醒道“你已經不是永璋的額娘了,莫要再以此相稱。”
直至這時,蘇氏才注意到他,雖然過了八年,但永璜的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蘇氏一眼就認了出來,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道“奴婢知錯,謹記大阿哥教誨。”
永璜睨了她一眼,對身邊的永璋道“天色不早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永璋點點頭,神色複雜地道“你……沒什麼事吧?”他已經不記得蘇氏的樣子了,但彼此相見之時,卻一眼就將之認了出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吧。
“額……”蘇氏下意識地就要自稱額娘,留意到永璜的目光後勉強改了口,道“奴婢沒事,多謝三阿哥關心,倒是你,奴婢聽皇上說,要將你送去阿哥所是嗎?”
“嗯,晚一些我就會與六弟一起過去,這會兒……看到你沒事就好了。”遲疑片刻,他道“我該回去了,你自己保重,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聽得這話,蘇氏連忙再次抓住他的手,隨後對永璜道“大阿哥,能不能讓奴婢單獨與三阿哥說幾句話?”她好不容易才見到永璋,自然要叮囑他幾句,讓他千萬彆忘了自己這個生母。
永璜冷聲道“有何話不能對人言,非要偷偷摸摸躲起來說?”
蘇氏明白他言下之意,無奈地點點頭,對永璋道“去了阿哥所,要好生照顧自己;金氏那件事,彆再去想它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這般說著,永璋緩緩抽出手,帶著一絲不舍隨永璜離去,在他們身後,蘇氏除了不舍之外,更多的懊惱,若非永璜在一旁礙事,她就可以與永璋說更多的話,讓他記著自己,甚至是求弘曆釋自己出辛者庫。
在出了辛者庫之後,永璜見永璋低著頭不說話,道“怎麼了,還在想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