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好。”弘曆緩緩點頭,而在這個時候,火勢亦終於得到了控製,漸漸有被撲滅的趨勢,弘曆示意四喜在此處看著後,自己去暖閣中看望胡氏母子。
在其走遠後,肅秋小聲道“主子,咱們可要跟上去?”
望著弘曆的背影,夏晴微微一笑,道“不必了,回宜華居去。”
肅秋點一點頭,扶著夏晴回了宜華居,此處與暖閣一樣,未受火勢牽連,安好無損,待得夏晴坐下後,她麵有憂色地道“主子,這件事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夏晴睨了她一眼,涼聲道“你說什麼?”
肅秋趕緊將門窗都給關了,隨即帶著幾分慌張與不安地道“奴婢是說咱們縱火燒偏殿的……”
她話未說完,夏晴已是重重一掌拍在扶手上,冷聲道“荒唐,偏殿意外走水,與我何乾,你這樣說,是想害死我嗎?”
肅秋慌聲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有些擔心,萬一這件事被查出來,隻怕……難以善了!”
夏晴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頓一頓,她道“總之你現在給我記著,偏殿走水是一場意外,你我皆不知情,更是與之無關,莫要再說一些害人害己的話,清楚了嗎?”
肅秋唯唯答應,隨後道“隻是主子,奴婢實在想不明白,您為何要這麼做?”
晚膳後,夏晴突然吩咐她趁著無人之時,悄悄拿火引著偏殿時,著實將她嚇了一大跳,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要這麼做,但夏晴說得很是嚴厲,又說偏殿入夜之後無人,就算起火,也不會傷人,她隻能依從。
夏晴側目看向肅秋,就在後者以為又要遭斥的時候,夏晴卻是道“肅秋,你覺得我這個貴人當得如何?”
肅秋小心翼翼地道“主子得皇上恩寵,被冊封為貴人,自然是很好。”
“很好?”夏晴冷笑道“應該是很可笑才對,哪有被封了一個多月,還是完璧之身,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在笑話我。反倒是魏靜萱,雖然隻是一個常在,卻經常被翻牌子;若是由著下去,她早晚會再次晉封,到時候,我要怎麼報仇,怎麼殺了她?!”
說到後麵,夏晴情緒有些控製,肅秋連忙安慰道“主子息怒,魏常在之所以得寵,想是用了一些狐媚手段,等皇上厭煩了她,自然就失寵了。”
夏晴冷聲道“她會不會失寵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皇上已經將我拋諸腦後,否則剛才就不會問那一句。”
想到弘曆那句“你是夏晴”,她就一肚子氣,雖知弘曆對自己不聞不問,但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已經淡忘至此,實在是……太過份了。
肅秋疑惑地道“可奴婢還是不明白,這與咱們縱……”見夏晴望過來,她趕緊改了口,道“與偏殿走水有何關係?”
夏晴冷笑一聲道“你與我說過,今夜是魏靜萱侍寢,如今皇上過來,你說魏靜萱會怎麼樣?還有,皇上親眼看到我冒險救出九阿哥,相信會對我印象深刻,指不定過幾日就會傳召我去養心殿侍寢。”
肅秋點點頭,旋即道“原來如此,不過,奴婢以為若想引起皇上注意,還有彆的法子,主子的法子委實……有些犯險。”
“若真有法子,我就不會虛耗這麼久了。”夏晴冷然說了一句,道“犯險也好,怎樣都好,總之我一定要儘快侍寢,這樣才能對付魏靜萱。”
聽著夏晴的話,肅秋暗自搖頭,她跟在夏晴身邊這些日子,知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魏靜萱,這種恨意,令她近乎走火入魔,任何勸說都聽不進去,這一次為了給魏靜萱難堪還有引起弘曆的注意,更是連縱火的法子都使出來了,幸好沒有人傷亡,否則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