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翠竹見她說得嚴肅,不敢多問,趕緊去拿了藥碗過來,然後將藥汁倒在碗中,在她做這些的時候,香寒悄悄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東西落地的聲音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下意識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當他們看清那個打了幾個滾的黃燦之物時,皆是驚呼了起來,“金錠?”
聽到這兩個字,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望了過來,連肅秋也不例外,她怎麼也想不能,這禦膳房裡怎麼會這一錠差不多十兩重的金錠子?
幾乎……並意味著全部,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錠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見不到的金錠。肅秋與翠竹之間,隻隔了一個爐子,這令得她可以迅速將兩碗藥調換,而不被人發現。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錠金子,是誰掉的?”翠竹話音剛落,便有此起彼伏的聲音說金子是他們掉的,一個個眼睛冒光地盯著那錠金子。
香寒調換了藥,完成了此來的目的,當下對翠竹道“你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總之那錠金子不是你的就行了,快走吧,主子還等著呢。”
翠竹想想也是,端了藥隨香寒出去,在她之後,肅秋也搖頭離開,剛一踏出禦藥房,便聽到翠竹驚聲道“咦,這藥不對啊!”
聽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句,香寒心都快被她嚇停了,尤其肅秋就在離兩人幾步遠的地方,萬一讓肅秋察覺到問題,那可就前功儘棄了。想到這裡,她趕緊道“什麼不對,這藥不是好好的嗎?”
翠竹堅持道“不是啊,香寒姐,我記得有一次我拿藥碗的時候,不小心磕了邊角,所以碗邊有一點點裂痕,但是你看這隻,全然沒有,還不是不對嗎?你說會不會是……”
見肅秋望過來,香寒趕緊打斷道“可能是藥碗拿錯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趕緊回去吧,彆讓主子等久了。”
“可是……”見翠竹還要說,香寒顧不得是否會引起肅秋懷疑,強行拉著翠竹離去。
在他們走了之後,肅秋越想越覺得奇怪,仔細打量著擺在朱紅托盤上的藥碗,這隻藥碗與翠竹那一隻一模一樣,隻是碗邊有一點點裂痕,也就是說,這一隻才是翠竹的藥碗,她與翠竹取錯了各自的碗,但因為花紋顏色皆相同,所以沒有察覺。
但是……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的碗一向擺在右側角落裡,她剛才也沒有取錯,兩者怎麼會調換呢?實在是說不通。
肅秋一邊想一邊走,在快走到宜華居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那錠來曆不明的金錠來。
東西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更不要說是那麼貴重的金錠了,很明顯是有人掉下來的,但在禦膳房的都是尋常宮女太監,誰會有那麼貴重的東西,哪怕是有,也不會隨身攜帶,除非是有人故意掉出來,借此吸引人目光的。
是了,她想起來了,在發現金錠的時候,她曾看了一會兒,期間沒有留意剛剛倒好的藥,若是那個時候,翠竹將藥碗調換,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已是被她否認,因為若是翠竹調換,她剛才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應該是另有其人,連翠竹也被蒙在鼓裡。
香寒――這個名字躍然於肅秋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香寒進來後才發生的,且剛才她一直在阻止翠竹說下去,最後更是強行將翠竹拉走;是了,一定是她,是她悄悄調換了藥碗;不,確實來說,應該是調換了藥才對。
“肅秋?肅秋?”有聲音在肅秋耳邊響起,將她從沉思中喚醒,定晴一看,隻見長春ng負責灑掃的小太監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連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你端著藥不是應該給夏貴人送去的嗎?怎麼到這邊來了?”聽得小太監的話,肅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是來到了後院,趕緊道“是啊,怎麼走到這邊來了,定是剛才想事想出了神,我這就給貴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