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在阿羅與夏晴拉扯之下,夏晴一直帶在脖頸間的玉墜子被勾了出來,當阿羅看到那塊玉墜子時,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把攥住那塊玉墜子,顫聲道“這塊玉墜,你哪裡來的?”
“與你何乾!”夏晴隨口一語,欲趁此機會擺脫她,豈知阿羅一直緊緊攥著墜子,怎麼也不肯放開,氣得她大聲道“放手,聽到沒有!”見阿羅對此置若罔聞,她再次道“阿羅,就算你在皇貴妃麵前再怎麼得臉,始終是一個宮女,是否非要我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你才肯放手?!”
阿羅仿佛沒聽到她的話,隻是一再追問道“我問你這塊玉墜是哪裡來的?!”
夏晴氣得揮手摑了阿羅一掌,厲聲道“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阿羅沒有在意臉上那一掌,隻是執著地道“你回答我!”
夏晴被她問得實在沒辦法,隻得道“這個玉墜子是我娘給我的,你滿意了嗎?”說罷,又惱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娘留給你的……”阿羅喃喃重複了一句,再次道“你娘叫什麼名字?”
夏晴惱聲道“這與你又有何乾,阿羅,你到底想怎麼樣?”
阿羅沒有理會她,隻是一味盯著玉墜子,喃喃道“不會錯的,我不會記錯的,是這塊玉墜子,就是這塊,娘一直戴在身上,一直都是……”
夏晴沒有聽到她的話,見她鬆開手,趕緊奪了過來,隨即帶著肅秋急急離去,這一次,阿羅沒有阻止,因為阿羅一直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想著那塊玉墜。
夏晴一路追趕,可惜落下太久,等她看到魏靜萱的時候,已經是在乾清宮內殿之中,換而言之,她已經失去了陷害魏靜萱的機會。
夏晴對此懊惱不已,亦恨極了阿羅,認為是她害自己錯失大好良機。錯過這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再對付魏靜萱。
在夏晴百般惱恨之際,阿羅也回到了瑕月身邊,不過她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直至瑕月連著問了幾遍話,方才回過神來,道“主子,您喚奴婢?”
瑕月微一搖頭,道“本宮問你剛才情況如何,可還好?”
阿羅神色複雜地欠身道“主子放心,一切皆好。”
瑕月知道有些話不方便在此處說,所以她沒有多問,一直等到除夕夜宴散去,回到延禧宮後,方才道“阿羅,肅秋喚魏靜萱過去,所為何事?”
阿羅努力理著混亂的思緒,將發生在偏殿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隨即跪下道“奴婢未曾請示主子,就擅自阻止夏貴人,請主子治罪。”
“你做的沒有錯,魏靜萱雖然該死,但夏晴……”瑕月歎然搖頭道“這個做法太過瘋狂了,或許真能借此治了魏靜萱的罪,但這個除夕夜宴也必會被弄得一塌糊塗;而她自己,也會悔恨終身。”
在示意阿羅起身後,瑕月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還有心事?”
阿羅深吸一口氣,說出一句令瑕月大為意外的話來,“奴婢……可能找到母親了。”
“你母親?”瑕月愕然道“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消息,怎麼突然就找到了,是誰與你說的?”
阿羅神色複雜地道“沒有人與奴婢說,但是奴婢在夏貴人身上,發現了母親一直佩戴在身的玉墜子,她說是她母親給她的。”
瑕月怔忡地看著阿羅,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依著阿羅的話,除非夏晴撒謊,否則很可能,她與夏晴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齊寬最先回過神來,道“阿羅,你們母女分彆之時,你隻有六歲,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那玉墜子根本不是你母親的。”
阿羅斷然道“不會的,那塊玉墜子母親一直貼身戴著,我看了整整六年,印象很深,絕不會記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