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弘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因為你不是她,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弘曆這句話令愉妃心中的不滿徹底爆發了出來,尖聲道“不滿意,我不滿意啊!她陪了您二十年,我也陪了您將近二十年;她為您生下長樂,我也為您生下永琪,論姿容,我比她更是差不了多少,為什麼她一個罪人之後成了正一品皇貴妃,而我卻是正三品的四妃,這不公平,不公平!”
“公平?”重複了這兩個字,弘曆忽地笑了起來,良久,他一把拑住愉妃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道“你與朕說公平,簡直就是可笑至極,你可曾陪朕出生入死?可曾以身護朕?可曾為朕出賣家人,失去一切?沒有,你什麼都沒做過,卻妄圖去與皇貴妃相提並論,不是可笑至極是什麼?”
愉妃被他掐得說不出話來,張大了嘴巴努力想要吸氣,但脖子上那隻手卻阻礙了一切,呼吸的斷絕令她漸漸翻起了白眼,頭腦也漸漸變得空白,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弘曆卻突然鬆開了口,她趕緊一邊咳嗽一邊喘氣,待得緩過氣來後,她心有餘悸地撫著劇痛的脖頸,剛才……真的好可怕,幸好……弘曆最終還是不忍殺自己。
她的慶幸並沒有持續太久,弘曆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無儘地獄,“朕說過,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了,朕要你受千刀萬剮之刑後再死!”
“不要!皇上不要!”愉妃駭然爬上前,抓著弘曆的袍角泣聲道“臣妾已經認罪了,您饒臣妾一命好不好。”見弘曆不說話,她又道“您就算不顧著這麼多年的情誼,也得顧著永琪,他若知道這一切,一定會傷心難過的,說不定還會給他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弘曆森然道“沒有用的,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你!”
他的話令愉妃絕望,難道自己真的難逃淩遲之刑?一想到劊子手拿了小刀將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的情形,她就不寒而栗,不要,她不要這樣!
“皇上,您當真一點情份都不念嗎?不管怎麼說,臣妾也陪了您那麼多年。”麵對愉妃的話語,弘曆麵無表情地道“你殺永璉、永琮、長樂、永璜的時候,可曾顧念過情份?既然你不曾念,朕又何需念!”說完這句話,他看了一眼尚站在殿中的四喜,冷聲道“還不快去傳劊子手!”
四喜趕緊答應一聲,在愉妃絕望的目光中走了出去,然還沒跨出門檻,便被匆匆奔進來的身影給死死攔住,耳邊響起帶著哭音的聲音,“不許去!誰都不許去!”
四喜定睛看清了來人,暗自歎了口氣,道“五阿哥,這是皇上的命令,還請您讓開!”
來者正是永琪,隻見他淚流滿麵地攔著四喜,泣聲道“我不管,總之你不許去,不許去!”
麵對他的阻攔,四喜無奈地看向弘曆,後者冷聲道“永琪,誰許你過來的,還不趕緊回去!”自從愉妃被軟禁後,永琪便被接到了養心殿暫住,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永琪的出現令愉妃看到了一絲曙光,爬到永琪麵前,緊緊抓著他的手道“永琪,你救救額娘,額娘不想死,更不想受淩遲之刑,你救額娘!”
“兒臣聽到了,兒臣什麼都聽到了,兒臣不會讓您有事的!”這般說著,永琪朝弘曆跪下道“皇阿瑪,兒臣知道額娘做了很多錯事,但她始終是兒臣的額娘,求您看在兒臣的份上,饒額娘一條性命吧,更不要對她執淩遲之刑,求求您。”他年紀雖小,卻已經懂得許多,知道淩遲乃是最殘酷的刑罰,隻有罪大惡極之人,朝廷才會對其執以此刑。
他原本在屋中看書,後來隱隱聽得慘叫哀嚎的聲音,便出來看看,哪知竟然看到有兩個人正在受鞭刑,他從未見過額爾吉圖父子,所以不知那是自己的外公與舅舅,隻是覺得可憐與好奇,所以不顧宮人勸阻跟過來看看,豈知竟然聽到皇阿瑪指責額娘害人,大哥,二哥,七弟還有長樂皆是額娘害死的;在聽到皇阿瑪說要傳劊子手時,他再也忍不住,趕緊奔進來阻止。
弘曆冷聲道“這裡的事情與你無關,立刻回去!”